骏马作为礼物。
此十匹马是从带回国中那万余匹良马中精心选出的,每一匹都是一等一的好马,甚至比史亮送给莘迩做结婚贺礼的那五匹马还要好。
麴硕一辈子都在军中,最好战马、甲槊良弓,这个礼物投其所好,把他喜欢的,绕着马转了好几圈,恨不得立刻就骑上去,到野外驰骋。
入到室内。
前半时,莘迩与麴硕他俩对谈。
后半时,麴硕把麴爽召了来,三人会谈。
莘迩把他准备着手实行的几项政措,简明扼要地告诉了麴硕与麴爽。
他的这几项政措,没有一项损及麴家的利益,倒有大半都是暗指向了宋、氾、张等士流阀族。
麴硕与麴爽自无反对的必要。
晚上,麴硕设宴,招待莘迩。
饮宴到夜半时分才止,莘迩辞别离去。
等莘迩走后,麴硕与麴爽来到书房。
麴硕一边喝醒酒汤,一边若有所思地说道:“莘幼著的那几条政措,表面上看,没甚么问题,都是为国为民的好策,但品味其中的含义,他是要打击宋、氾、张等家的势力了啊!”
叫麴爽近前,严厉地叮嘱他说道,“我知你对我不许我家出任沙州刺史之事,心怀不满。不管你有多不情愿,莘迩的此数策,你在朝中,都务必支持,不准阻挠!”
麴爽应诺,到底心有不甘,说道:“阿父,你不让我家争沙州刺史之位,不争就不争吧,也就算了。
“如阿父所言,莘迩的此数策,明显是剑指宋、氾、张等家,以爽愚见,咱家何不置身事外?由他们斗去?待他们斗个两败俱伤,得利者岂非我家?阿父,你又为何定要我支持莘迩?”
“你糊涂!”
“怎么糊涂了?”
“宋、氾、张诸家久立朝中,掌握大权,党羽素来众多;而我家的基业在军中,今於朝为贵职者,唯你一人。我且问你,莘迩如败,凭咱家,凭你,能在朝中抗衡他们么?”
“……,如他们几家连成一气,我家自是不能,但爽之陋见,莘迩如败以后,他们几家必生内斗,而一旦他们生起内斗,我家却也非是不能与之抗衡的。”
麴硕目注麴爽良久,叹道:“你是真糊涂啊!”
麴爽莫名其妙,说道:“阿父,我说的有哪里不对么?为何这般说我?”
“你还不如女生看得清楚!我家与宋、氾、张诸家,尽管并为定西一等大姓,然他们几家都是以经业立户;先王未薨时,宋方得宠,此竖子尝醉后与人言云,称我家是将门,轻蔑之意尽显!彼辈不当我家是同类,就算他们内斗,也只能会是在败莘迩、再覆了我家以后!
“你,又哪来的机会‘趁其内斗而得利’?”
麴爽默然,好一会儿,说道:“莘阿瓜无非侥一时之功,於今竟也能与咱家平起平坐了么!”
莘迩担任顾命以来,对麴爽向来客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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