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不知,想来应是不久前的事吧!”
麴球沉吟稍顷,说道:“过了我军的地界,南下便是伪兴,东去或者北上,即是虏秦。你们是督府遣出的第一支商队,伪兴、虏秦会是何种态度,尚不知晓,他们会不会动武,把你们的货给抢了?辅国将军只给你们了护卫百人,会不会少了点?要不要我再遣些兵士随行?”
安崇答道:“咱们知道商队是督府派出的,伪兴、虏秦却不知道。辅国将军严命,叫我等不许打出督府的旗号,只说是从西域来的胡商。”
他指了指头个回答麴球问题的那个粟特人,以及站在旁边队列中的那几个粟特人,笑道,“他们几个原本也就是常来往买卖於伪兴、虏秦、虏魏等地的西域行商。此去沿途,都是他们走惯了的,凡所经停的城邑里头,亦都有他们长期的固定贸易对象。
“多谢护军的爱护,不用护军再遣兵跟从,护卫百人足矣。”
麴球点了点头,说道:“只要能保证安全就好。”
最先答话的那粟特人,取出一张纸,呈给麴球,说道:“这是辅国将军命小人等给护军带来的礼物。”
“给我带什么礼物!”麴球接住,看过之后,哈哈大笑,说道,“还是将军知我!”
送给麴球的礼物没有别的,十石酒、两头鹿,尽是些饮食的东西。
麴球顾视军官们,挑出了屈男见日,令道:“你带几个人,把商队送出界外。”
屈男见日应诺。
又说了些别的日常军务,邴播、张景威,和安崇等行礼辞出。
偌大的帐中,只剩下了麴球与王舒望。
麴球从榻上起身,没有穿鞋,着袜在地上转了几步,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下身体,叹道:“这几天军务稍多,屈指算来,我已有四五日未曾出营射猎了,只觉身子骨都快要生锈喽!”问王舒望,笑道,“闻君是武考第一,定然长於骑射了?”
王舒望恭敬地答道:“护军神射无双,舒望闻名已久,不敢在护军面称善射。”
麴球走到大帐门口,吩咐外头的亲兵:“设靶,牵马来!”
将帐的外边,是一块平整而宽广的空地。就在空地中丈余高的军旗下,亲兵们手脚麻利地布下了个箭靶。一人把麴球的战马牵了过来。
麴球自帐中的壁上取下弓矢,笑对王舒望说道:“你陪我活泛活泛我身子!”穿上靴子,当先大步出去。
阳光明媚,春风和暖,带来营外林木、田间麦苗的香味。
站在空地之上,目观营中远近起伏的帐幕,耳闻西边校练场上的金鼓、喊杀之声。
原野的清新和军营的肃穆,莫名地十分融洽。
麴球驰骑,策马盘旋,先绕着空地兜转了几圈,然后左右开弓,箭去如流星,连发十矢,无不中的。换上王舒望。陇地武风甚盛,王舒望能得考生状元,骑射自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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