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掩饰的想和黄氏好生细诉别后的迫切之色,不免有些哑然失笑,就道:“我觉着乏了,两位姑姑自便罢,今晚就让琴歌、艳歌陪夜好了。”
贺氏大喜:“婢子谢大小姐体贴!”
黄氏有些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一起谢过卫长嬴,跟着她告退下去。
次日。
卫长嬴做好了黄氏晚起、即使不晚起,神色也会有所萎靡的准备——毕竟昨儿个一看贺氏在自己跟前就已经有滔滔不绝的趋势,等和黄氏同榻而眠,十几年之别,随便挑几件事情不说上一整夜的话也非说上大半夜、困得实在说不下去不可。
黄氏昨儿个才赶到,一路舟车劳顿,又被贺氏搅扰上一晚,今日精神能好才怪。
卫长嬴这么想着,见雨还没有停,就琢磨着自己寻些事情做,不想才要叫人铺纸研墨,贺氏黄氏就一起进了门,看起来虽然不能说精神奕奕,却也没有想象的萎靡不振。
不待卫长嬴露出意外之色,贺氏、黄氏已经面色尴尬的请罪:“婢子起迟,还望大小姐处置!”
“黄姑姑昨儿个赶路,今早起晚些也没什么。”卫长嬴笑了笑,道,“贺姑姑十几年没见黄姑姑了,陪黄姑姑一起是人之常情。”
这话里还是有些维护贺氏的,毕竟她们来迟最大的可能就是贺氏拉着黄氏说话导致睡晚了。但卫长嬴这么说,却是把迟到的原因归结为黄氏一个人起晚,贺氏为了等她才迟到。
黄氏看起来并不在意背这个黑锅,与贺氏一起谢了她的宽容,接下来贺氏按着卫长嬴惯常的习惯一一问候,也不时询问伺候的角歌等人,黄氏垂手旁听,用心记忆。
这样到了晌午后,卫长嬴看了眼屋角铜漏,呷口角歌捧上来的茶水,慢慢道:“昨儿个祖母交了一件差事与我,我想还是尽早办了的好。只是我年少,从前万事都有祖母与母亲挡着,现下头一次练手,难免有些吃不准,还要请两位姑姑帮我参详参详。”
话是这么说,但这显然有称量黄氏之意。
倒不是卫长嬴故意和黄氏过不去,而是衔霜庭里本以贺氏为首,如今黄氏一来,贺氏虽然没有明说,但那甘居其下的态度非常明显。问题是贺氏与黄氏自幼一起长大,看得出来对黄氏非常的佩服,她愿意服在黄氏之下……可琴歌这些人却未必了。
本来朱实等四个小使女就是贺氏一手调教出来的,自然认贺氏;琴歌四人是暗卫出身,新到卫长嬴身边伺候,对于陪伴照料卫长嬴长大的贺氏当然不敢怠慢——但这忽然冒出来的黄氏,一进衔霜庭就跃为众人之首算什么?
当然碍着老夫人也碍着卫长嬴、贺氏的态度,琴歌这些人不敢直言。可这并不意味着她们心服。
不如索性寻个机会,让黄氏露上一手,也好告诉大小使女们,为什么她一到衔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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