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将士齐齐跪地,叩拜君王,之后表演的,乃是重头戏——“蛮牌令”,只听乐队奏响激乐,几十对健壮威武的士兵开始两两相对,用木剑对蛮牌打斗比试,片刻后,又有一人做鬼神模样,身穿异装,头戴青面獠牙的面具,口中忽地吐出熊熊烈焰,让在场一众无不叫好,立时博得满堂喝彩。
居于上首的殷秀别看的非常满意,当即重重赏赐一番,接下来,亦有轮番精彩无比的杂技歌舞,今夜注定难眠,宫廷内外皆是欢歌笑语,共祝吾皇登基,齐乐无边。
不过总有个别人煞风景,那明吉修不多时便借口不胜酒力,请辞退场了,殷秀别倒是一脸平淡,好似并不在意,准他离开了。
若换作往昔,孙侍郎必定追随太傅一道离去,即使不,也要下场陪侍片刻献献殷勤,不过今时,他却一反常态,似是在坐席上生了根,动也不动一下,继续喝酒吃菜,看美人跳舞。
宴席上继续歌舞升平,邻近的高官们推杯换盏,相互敬酒,一时间觥筹交错,窃窃私语声不断。
某位翰林院学士此刻已有醉态,平日里那副矜持的清流模样荡然无存,他眼神迷离,颧骨酡红,吃吃笑起来,竟公然打听皇上的私事。
“诸位”这位顿了一下,很没有形象地打了个酒嗝,才继续东拉西扯,“你们说,皇上什么时候充盈后宫呀?那皇后娘娘又是哪家的贵女?有知道的烦请透露一二,我好我好”
孙侍郎接话道,“你好什么?你好奉承一番?”
此言一出,某学士立时酒醒了一半,将酒盏重重砸在案上,怒目相向。
“孙觉闻你什么意思?!”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
其余几人皆来相劝,这才没有引起更大的喧哗,那位学士已有了些年岁,没过多久便伏案呼呼大睡,不多时就被几名近侍搀扶着下去休息了。
孙侍郎冷着脸,从杯口觑一眼,暗骂某学士,真是个道貌岸然的老匹夫。
哼!平日里装的人模狗样,自视清高,可私底下干的那些龌龊事人尽皆知,何来什么文士风骨?
其余几位也半是嘲讽地揭那位的短,“我可听说吴学士又新娶了一房妾室,这都第九个了吧?真是老当益壮呀”
一群人纷纷开始喝酒,遮掩讥笑声,不过笑过之后,他们忽然不约而同地看向上首的君王,想到了刚才那个话题。
某位忍不住向孙侍郎打听,“贤弟,你与贺将军交好,他在岽中城伴驾多时,可曾向你透露过皇上的诸般呃诸般喜好。”
前后左右相邻的几位官僚也竖起耳朵偷听,孙侍郎自是知道他们有何心思,问及皇上的喜好,其实就是指对女人的喜好,这帮家伙好抢占先机,与未来有可能成为后妃的人家提前结交一番。
不过他此刻酒热正酣,便大方地不做隐瞒,吐露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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