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太阳了。”
他这么鬼哭狼嚎的,便是那马吏都看不下去。
唐监副这般风骨才华不俗的人,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同胞兄弟?可真是太让人想不通了。
唐安淮却是看都不再看唐安斌一眼,回到养马场直接往那破落院子过去,等看到哭成了泪人的女眷时,唐安淮面色一沉,正要进去,那一路上叫苦不迭的唐安斌却是动如脱兔一般蹿了进去。
“娘啊,我苦命的娘啊,您怎么就这么撇下儿子去了。”
许十八郎瞧着这一滴眼泪都没出来,哭得跟唐小四一般假惺惺的人,“我说唐三叔,你要是不舍得的话,要不就跟老太太一块去?听大夫说,令堂去世也才不到四个时辰,你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她年岁大腿脚不好,黄泉路上走得慢,你这动作敏捷,肯定能追得上。”
唐安斌听到这话脸色一变,看向许十八郎的眼神都变了样,“你,你在胡说什么?”
许十八郎可是临远侯府的六公子,从小到大看惯了各种勾心斗角虚情假意,他整日里和那些勋贵之家来往,连庆历帝都见过好几次,还能畏惧唐安斌这么个脓包?
“你不是一片孝子之心吗,我当然想要成全你这一片拳拳之心。怎么唐三叔,你这是嘴皮子一碰就完事?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实际上啥都不行?”
唐安斌听到这话想打人,“谁是你三叔!”
“我也是看在我家四妹面上才喊你一声三叔,你以为你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许十八郎翻了个白眼,“行了,就别假惺惺的嚎丧了,一滴眼泪都落不下来,也好意思。”
他这三言两语直接把唐安斌气得昏了过去,只不过经过昨晚那事,谁不知道唐安斌什么样的人?
若薛氏不与他和离,倒是有薛氏带着俩孩子哭天嚎地。
奈何薛氏前些时日刚与他和离,今天唐老太暴毙都没过来。
一时间竟是没有人搭理这倒在地上的唐安斌。
还是王三郎好心,把人拖到一旁。
当然之所以这么做,主要是他躺在那里正好挡路,实在是太碍事了些。
唐安斌昏昏沉沉做了个梦,梦里头他加官进爵成为帝王的宠臣,曾经摒弃了他的薛氏苦苦哀求,跪倒在车驾前,唐安斌理都不理。
至于那一双儿女。
呵,他现在娇妻美妾,有的是孩子,还用在乎那俩小王八蛋?
正要出府的唐安斌忽的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哪个王八蛋敢泼我冷水?”
唐安斌这一嗓子喊出来,倒是把自己给喊醒了。
他就躺在地上,旁边还有草虫在爬动,哪来的娇妻美妾美酒佳肴?
竟然是黄粱一梦!
怎么会是梦呢,明明他得到了帝王的宠信,是因为,对是因为他制造出了很多好用的农具。
而那些图纸,都是从大哥那里拿来的。
从大哥那里拿来的。
这个念头像是毒草一般在唐安斌脑海中蔓延开来,对,那些农具图纸,只要把那些图纸拿到手进献给京城那边,自己自然就能够飞黄腾达。
可那边宅院大哥看管的十分严实,自己想要进去可麻烦的很。
唐安斌想了又想,只觉得这事还得自己受点苦。
他要来一出负荆请罪!
这样大哥心疼与他,到时候必然请他进去喝酒,到时候兄弟二人尽释前嫌。
他大哥的酒量不行,自己把他灌醉后,再去找那些图纸岂不是手到擒来?
想到这唐安斌笑了起来,他就知道这世上绝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自己。
等到他飞黄腾达,呵,薛氏就算来给他当洗脚婢他都不要!
作者说:
就,就想得挺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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