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冰雪纷飞的跨年夜晚,把还在的、能来的朋友们都聚到一起,分享节日的快乐与喜悦…”
又是一大波礼筒发射出“嘭嘭”响声。
范宁哈哈笑着拨开自己头发上的金箔银箔,然后看到年轻的尼曼大师直接跳下台抢下了两根,对着他的好友席林斯旋转发射把手。
他还看到卡普仑开心得满脸涨红,妻子和女儿上台帮他挑着身上的彩带;看到卢坐在“火力死角”的定音鼓后面,持着两把槌子笑看前方一片狼藉的舞台;又看到了麦克亚当侯爵夫妇和几位首席少女将鲜花用力向听众席抛去,惊起一片又一片的欢呼声。
“谢谢,孩子们唱得真好,过得真快乐,这一切真让人感动。”哈密尔顿被人搀扶着走到范宁跟前,颤颤巍巍地捧上一小支木兰花束。
范宁看到老太太布满皱纹的眼角泪光闪烁,他接过后赶忙深深鞠了一躬。
“希望您今晚过得愉快。”
一人折返听众席,一人退回舞台侧方的通道。
不过显然,这正餐结束后的第一轮狂欢满足不了大家的胃口。
不知何时起,两千余名听众的散乱掌声已经变得整齐划一起来。
“哇!——”
身穿燕尾服的范宁再次返场谢幕,然后坐到了钢琴前面。
“好耶!——”“哇哦!——”
听众们沸腾了。
“是钢琴返场!不是管弦乐!”
“太棒了,这下可真是完完全全地听钢琴独奏了,他会弹什么呢?来一首吉尔列斯的浪漫曲?”
“不,是新作无疑了!你难道不清楚圣塔兰堡那晚的盛况吗?”两位乐迷短暂进行着讨论,然后迅速和大厅一起安静下来。
零星几声咳嗽消失后,范宁伸出右手,在钢琴的高音区敲击出清脆的八度升D双音。
“叮叮叮咚咚咚,叮叮叮咚咚咚,叮咚咚,叮咚咚…”
随后,他的右手围绕下方的升g小调主题旋律,与上方小铃铛般的升D固定音型,开始了干净利落的远距离大跳,左手则用极省的和弦波音予以伴奏。
“这是钟声么?新年音乐会…新年钟声…这非常应景啊!”
早在范宁敲响前几个八度时,相当一部分具备洞察力的听众就感受到了其独特的音乐性格。
第一首返场曲,正是李斯特《帕格尼尼大练习曲》的第三首——《钟》!
很快,范宁指尖下这支清脆、空灵、又带着极强技巧性的音乐主题,就将听众们牢牢吸引了。
在1831年听完帕格尼尼的《b小调第二小提琴协奏曲》演奏后,感到大受震撼的李斯特根据第三乐章的回旋主题,于1834年创作了充满狂想和即兴风格的《钟声大幻想曲》,不料写完后他发现由于难度过大,除了自己几乎无人能够弹出效果,于是在1838年作了大量简化后,收录进首版《帕格尼尼大练习曲》并献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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