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没认出带头巾的男人是皇帝,回神后,快速低头福身:“参见皇上。”
嗓音轻飘飘,又柔乎乎的,像云一般,尾音小软,惹人生怜,宛若在勾人。
谢嘉澜微动唇角,狭长冷淡的眼不受控制地扫过乌游雪,再下移稍许,随即继续往东宫走。
乌游雪似有察觉,往里挪了挪脚,企图用裙摆遮住鞋子沾上的脏污。
可裙面上的污渍却遮不住。
当谢嘉澜拐弯进宫道时,静谧的空气突兀响起“咕咕”声。
是腹部闹腾的饥饿声。
谢嘉澜下意识扭头,微带探究的视线让乌游雪羞恼不已。
乌游雪垂首,眉间郁气被窘迫替代,面色涨红,尴尬得要命,脚趾蜷缩,十根葱指僵直不动,一如她此刻停止跳动的心脏。
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突然她灵机一动,悄然催动伞柄,伞沿前倾,挡住他人目光。
别叫了。
可事与愿违,下一刻,肚子叛逆地再次叫了两下,声音更是比方才又高两分。
乌游雪想捂住耳朵,只觉面上滚烫的皮在寸寸脱落。
她咬唇,屏息凝神,马上用手勒住腹部。
乌游雪身子骨不差,但也不是铁打的,短短几个时辰,娇躯没少被折腾,又未进食,体力得不到补充,多少有点扛不住。
快走吧,乌游雪催促道。
犹似祈祷起作用,脚步声缓缓传开。
乌游雪默数半晌,才收回伞,只瞧见御辇的尾巴,乌游雪大松口气,捂了捂不争气的肚子。
经此一遭,乌游雪完全是不敢走东宫那条道,可乌游雪没想到半路上竟然有几个太监抬着软轿过来,
“娘娘受累了,还请娘娘同奴才们走。”
“你们是?”乌游雪戒备道。
为首太监道:“奴才隶属东宫。”
“这是去哪?”
“娘娘,当然是东宫了。”太监耐心回。
乌游雪不太想上轿,可瞧着太监的神色乌游雪定定神,收伞,身不由己地上了轿子。
按理说,乌游雪被封太嫔,理应会配置软轿,可她并没有,但乌游雪已知足,也不去在意这些东西。
乌游雪忐忑不安地进入东宫,下轿后,便有其他太监将乌游雪引进一处厢房,良久,有人送上热水、白袄裙以及几双革履鞋,尺寸不一。
厢房里烧着炭火,等太监走后,屋子里只剩下乌游雪一个人,至此,乌游雪才不再拘束,舒展手脚在炭火边取暖。
待身子暖和些,乌游雪去里间脱鞋换衣,让乌游雪意外的是袄裙很合身。
她没在意这些细节,跣足出来,把热水倒进小盆里,端在榻下,复而坐在榻上,再伸进冻得通红的小脚。
双脚暖和后,乌游雪的身体彻底开始回暖,分外舒服,心得到一丝慰藉。
一刻钟的工夫,乌游雪料理好自己,迈出厢房,常春已在此等候。
“娘娘,请。”
“去哪?”乌游雪认定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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