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
忽地,她自嘲一笑,许是这两月以来,等着李彦逐,盼着与他相见,跟着他已经成为了习惯,方才想都没想就上了画舫,还急匆匆找他,她却忘了,即使自己找到他,又能如何呢。
叹息一声,打算转身下阶梯。
“小妹!”
洪亮的男声突然从身后传来。
沈亦槿回头,见沈常松向自己走过来,瞧着很是高兴,他拉起沈亦槿的胳膊道:“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没想到真是小妹你。今日太子设宴,只邀了两三好友,刚还说到你,快随我去见见他们。”“你们男子的宴饮,我一女子凑什么热闹。”
她闻着沈常松身上有酒气,有些不愿去,且兄长神情莫名兴奋,不知刚才说了些什么关于自己的事情。
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事。
“工部侍郎和刘御史的公子,两人皆品貌极佳,你说不愿入深宫,也没有心仪之人,今日暂且进去看看,说不定有中意的。”
沈常松说着就要拉沈亦槿往厢房去。
果然不是什么好事。
沈亦槿甩开哥哥的手,“父亲都准我在他身边多守两年,你着什么急。”
“小妹,他二人现在尚未说亲,以他们的家世品貌,再晚些就错过了,你就跟为兄进去见见人,若不中意随意找个借口再走也不迟嘛。”
沈常松说的恳切,沈亦槿看着他期待的神情有些动摇,哥哥如此开心,自己也不想扫了哥哥的兴致,进去一时半会也没什么。
“好吧,我可提前说好,进去后没有中意的,给太子殿下敬杯酒我就走。”
“好,都听小妹的,你先在外稍后,为兄禀告太子殿下后,你再行进入。”
沈常松先行推门而入,却在抬头的时候愣住了,原本只有三人的酒宴成了四人,除了太子和那两人,还多了一人。
多的那人一瞧见沈常松马上站了起来,神情惊喜,手中折扇轻点。
“沈兄,我刚要同太子殿下说一桩有关舍妹的趣事呢。”
太子道:“哦?是什么趣事说来听听。”
沈常松警惕的看着男子,他一向对此人没什么好感。
此人乃是宣平侯唯一的孙子陈言时,宣平侯已经年迈,再无法上战场,三个儿子征战疆场均已战死,二儿三儿未成亲,全家只留下了大儿的子嗣这么一个独苗,被家中女眷宠坏了,不成气候。喜欢游逛烟花之地,又乐于喝酒吟诗,故此和五皇子走得亲近了些,也仅仅是兴趣相投罢了,没有听命于五皇子的意思。
陈言时生来不喜功名,没有入仕之心,游离在权力争斗之外,只求潇洒度日,倒也活得自在。
又因皇帝对宣平侯心存愧疚,一直厚待陈家,众朝臣深知宣平侯的功绩,对宣平侯很敬重,虽对陈家唯一的后人陈言时怒其不争,但看在祖辈的脸面上,仍对他礼遇有加。
整个上京世家子弟中,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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