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瞬,他也托着两束花枝停了下来。
沈常松静静站立,面容平静,额上未有汗滴,一看就是并未尽全力,即使是这样,方才那场舞剑也是极少有人能舞出的。
“好,好!”皇后拍手道:“少将军果然名不虚传。宴会继续。”
皇后的吝于赞赏和刻意忽视,对沈常松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讨了李兰雪的欢心。
落座的两人,都有些怅然若失,此时空荡荡的亭榭中间,好似仍然充斥着方才的场景,耳边笛音未消,眼前花枝未落。
至于接下来的人都如何介绍了家世,两人都没听见。
第一次的配合就能如此默契,实在难得,如此的心有灵犀怎能不掀起心底的震撼!内心的共鸣之感蔓延着彼此身体的每一处血脉。
沈亦槿也有些发懵,她只知道哥哥武艺精巧,却不知道竟精巧到如此地步,幼时兄长练武,她总觉无聊,很少陪伴,现在想来,兄长不知吃了多少苦头才有了今日的功力。
看着兄长和二公主吹笛舞剑,两人之间的这份默契,流动着无言的情谊,让她激动万分。
相较于前世略显平淡的初次相见,今生深刻了不少,想必从今日以后,再想起方才的场景,两人都难免思念。
这样的局面让沈亦槿很开心,她压抑不住内心的欣喜,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就在她的心思全然在兄长和李兰雪身上时,她哪里知道,对面的李彦逐此时已经接连喝下了三杯酒。
旁人被舞剑所吸引,但对于李彦逐来说,这样的舞剑没什么新奇,若是他来舞,定然更加精彩万分。
穿过飞舞的迎春花枝,他的目光不自觉得落在对面女子清透的面庞上。
女子专注的看着场上舞剑之人,随着花枝的摆动,眼眸也随之转动,时而露出欣喜的笑容,时而紧张以盼,当沈常松完成一个复杂的招式时,女子长呼一口气,随着众人大声叫好。
怎会有人如此灵动,在那一方小小的桌几前,表达着对自己兄长的担忧欢喜之情,他忆起初见时,她如小鹿一般害怕的神情,送年礼时楚楚可怜的泪眼,落水时对他关切的眼眸,无忧斋时略显憔悴的面容。
她的病可好了?虽到了春日,今日并不怎么暖,她身上的衣衫瞧着单薄了些,是衣衫原本就单薄,还是她生了场大病,消瘦至此?
“哼!”身旁的李彦泽在喝彩声中突然冷哼一声,将他的思绪拉回。回神的刹那,李彦逐呆愣片刻,忽而觉得怒火中烧。
好气!分明是不喜之人,如何总是惦念!
这种无以言表的情绪让他心烦意乱,接连三杯酒下肚,才稍稍压住了烦意。
而后故意偏头不去看沈亦槿。
大概一时半刻,众人都介绍完了家世,皇后露出慈爱的笑意,“好,好,都是杰出之辈。本宫在这里,你们拘谨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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