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轻微的歪头,更多的头发落了下来。
键盘上,鼠标上,傅惊野的手腕上。
傅惊野忍到极限,闭了闭眼,“你还想做什么?”
南姝当真说了,“我还想让你陪我逛街,去烘焙店吃饼干,买衣服,看鸽子,骑马,坐船飘在花瓣上,就像之前游学那样。”
想要发火,却又随着她的话,闪过几个片段。
当时的心情就算是现在也能感受到。
如同云销雨霁,一滴清露滚在竹叶尖头,沉甸甸一汪晶莹。
可惜在下一刻,落日海边,陆星盏载着南姝远去,一切便消失得好像从未去过傅惊野的心头。
傅惊野沉默了片刻,“这些你永远也别想了。”
南姝神色出现些微的茫然,甚至还有几丝傅惊野看不到,也根本想不到的无措。
但很快她又重新开心起来。
就算此生这些小小的愿望无法实现,她也不想在把力气用来哀伤。
“那好吧。“南姝站得累了,坐在桌边的小凳子上,手肘叠起,枕着高烧中越发沉重的脑袋,朝他很慢很慢地说,“如果你哪一天觉得我有点可爱,就送我一串糖葫芦吃吧,我要红彤彤的大草莓,或者是小金桔,反正千万不要山楂,酸得我腮帮子疼。”
傅惊野自始至终没有看南姝一眼。
没有奶茶,自然也没有糖葫芦。
南姝双目睁得大大的,视线望着虚空,没有什么神采。
不一会她就睡着了。
醒来后晨光熹微,傅惊野站在窗帘透进来的一缕光线前,把水银温度计横在面前,细致地转啊转,看到温度线逼近四十,眉头折了起来。
回头脸上的阴霾未消,看见南姝醒来后,霾色更添一份。
“真不要命了是吧?”
南姝眨眼的速度都十分地迟缓,说话跟小蜗牛一样托着壳往外爬,“我…一…开…始…就…没…有…骗…你,是…你…不信。”
傅惊野从冰柜里又拿出一条毛巾,换下她额头已经变热的那条。
换的作不怎么轻柔,叠好打算放上去时,对上她朦胧半睁的眼睛,忽然用了点力,扔到了她额头上,以表心中之不快。
虽然他确实没用什么力气,但南姝还是被砸得脑子“嗡”了一下,继而她发出一声幽怨:“痛……”
毛巾斜挂在鼻梁上,把右眼睛遮了。
傅惊野这才又给她调整了毛巾的位置,放在了额头正中。
南姝冷得哆嗦,“早知道我就不去挨那花瓶一下了。”
傅惊野想她在抱怨额头那块淤青,疼不要紧,毁容才最可怕,这阵子听说南姝早晚都在涂抹各种祛疤的药膏。
“有什么好怕的,脑子砸坏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当个智障欢乐加倍。”
傅惊野看着傅真带过来的药,眯起眼睛艰难地认着蚂蚁腿一般的外文说明书。
南姝没脸没皮接着自己没说完的话继续补充,“等发高烧的时候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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