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西州以后,脾气更怪了?”
同进不敢放开鼻子,问:“怎么怪了?”
“我说不出来。”少年脸上露出思索的表情,“我觉得,阿郎好像不是第一次来西州!出了玉门关以后,阿郎好像对什么都很熟悉,哪里有驿站,哪里有烽火台,哪里可以打水,他都知道,而且看到什么都很平静。”
不像他们,每一天都觉得眼前所见很新鲜。
“不可能!”同进摇头,语气很自信,“这里和中原离得那么远,阿郎的家乡在南边,怎么会跑到西州来?而且从神都到西州,一来一回,只算车马夜宿、干粮和打点的花销就不小,阿郎家很穷的,听说没做官前穷得连一匹马都买不起,去哪里都是靠腿走,因为这个被同僚嘲笑好多次了,哪来的钱帛到西州游历?”
少年沉默了一会儿,道:“你说得在理,可是阿郎的眼神给我一种感觉,阿郎不是头一次来!”
同进哈哈笑了:“阿福,你每天跟着阿郎,没听过一句话吗?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读书多的人见识广,不用出门就像走了一万里路一样。阿郎天天看书,在外面看,回家也看,见识比我们多多了,西州的风土人情,阿郎肯定在书上看过,不像我们见识少!”
阿福想了想,点了点头,这就说得通了。
楼上,管事领着几个下人拍响魏明肃的房门。
“魏刺史,户曹昨晚说这天色看着像是快要下雪了,让小的给您送来冬衣和炉子。”
魏明肃看着桌上的公文,点点头。
管事和下人抬着炉子进屋,一眼看见魏明肃身上穿得单薄,赔笑道:“魏刺史第一次来西州,不知道我们这里冬天有多冷,别看时节还早,这雪是说下就下的!而且下起来就是大雪!”
魏明肃抬起头,看着窗外青灰色的天空和绵延的雪山,天边微微泛白。
西州的大雪,是能冻死人的。
“我来过西州。”
他淡淡地道。
管事愣了一下,魏刺史来过西州?
楼梯一阵脚步声,一个府兵跑上来:“魏刺史,贱民卢三娘的哥哥求见。”
魏明肃抬起眼睛。
……
卢弘璧头上染血的纱布还不能解开,身体很虚弱,上不了马,裴景耀雇了辆车把他送到魏明肃楼下。
卢华英躺在地上。
“二哥?”
府兵立即冲了上去,那几个脸生的府兵见已经暴露,咬了咬牙,也抽了刀迎上前,短兵相接。
那时候,卢弘璧负手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跪地的魏明肃,冷漠倨傲:“你是什么身份?不必见了。还有,魏明肃,三娘的小名不是你这种人能叫的。”
她坐起身,慢慢挪到门口,看到几个府兵把卢弘璧拖进了一间屋子,他衣衫凌乱,被抓着衣领拖行,狼狈不堪。
一道目光落到了他身上。
火光立刻吞没了整个二楼。
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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