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大郎想俺,俺还能笑话大郎不成!”
哎哟呵,几日不见这家伙脸皮是愈发厚了。
苟超赠与他一记大大的白眼,干脆不再理他,继续包粽子。
石河子过端午节也有包粽子的习俗,不过粽子皮裹得不是多米面,而是粟米、黍米,豆面等两掺、三掺。去年是大灾年份,大家都没有心思过节,也舍不得做干粮过节,致使苟超都不晓得此朝有端午节。
但,今年可大不一样,绝大多数人家也都派家里的孩子随村里不上地的大人去采粽叶、艾草等,除了包些粽子来换口味,更重要的是想安稳度过“恶日”
“恶日”指的就是五月初五。五月,自上古到中古都不是一个太好的月份。可能是因为一入此月,那些蚊虫鼠蚁都活跃起来,居住在生态环境过于优越的古代社会,人们至此便会生好多病症,尤其是各类皮肤病,不仅使人身体难受,看起来更是极为可怖,渐渐地五月就被称为“恶月”。
而“五月初五”乃是“重五”,不知何时起成了人们心中的忌讳,认为从此五毒尽出,要想安稳度过整个夏季,就得采取些手段。
其中,大江南北传播较广的就是插艾叶、菖蒲,吃艾草汁拌粮食做成的粽子,以及用艾草煮水沐浴。
苟超不理他,张小四也不觉尴尬,自顾自拿起一个马扎,坐到其对面。
“大郎可是遇到甚喜事了,快说来听听!”
那句至理名言怎么说得来着?
欢乐的事情与人分享,就会得到成倍的欢乐?
正一人儿憋得难受呢,可下遇到一个能够分享之人,苟超再也抑制不住,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张小四不过随口一问,哪想到会引来这长一段。起先还想随便听听,等他讲完,就告诉他真正的好消息。结果越听越是入迷,一会儿为好友不为人知的一面感到震惊,一会儿对其随便教人感到不值,一会儿对杨博士“不怀好意”(自己的臆想)感到愤慨,一会儿又对峰回路转的结局感到兴奋。
“那杨博士是不是坐着一辆枣红马拉着的乌蓬马车?”
听苟超讲完,本有好多话想说、想问的张小四,一时竟不知从何处开口,看着苟超亮晶晶的双眼,不知怎么地就来了这么一句。
“对对对,四郎路上碰见‘清远兄’的马车啦?”
“清远兄”,明明年过四十,让一十七岁的少年喊兄长,想想都觉着牙酸。
张小四咧咧嘴角,面上还是十分高兴地说道,
“可不是,就在出山口那。俺还寻思谁家来了贵客,却是大郎遇到了贵人。”
“贵人?四郎的意思是觉得我应该答应他的邀请?”
“那当然!”
一个是乡下小农,一个是县城蒙学里的夫子,这还用寻思么,大郎到底在犹豫什么?
不解苟超的意图,张小四不由得直接问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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