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可有他人?”
一连三个问题,都是这两日不曾被过问的,稍信人有些紧张,头也不敢抬,支支吾吾地回道:
“俺,俺没瞧见白,白郎君。那日俺家小子正在集市上卖糖,碰见了白郎君。白郎君给俺家小子送过糖,小子就认得,答应去给传话,他还给了俺家小子十文钱跑腿。小子回家告与俺夫妇知晓,俺怕他人小出事,就亲自去了。”
“噢——”
郑县令忽的想起之前家中的小斯似是买过什么饧糖,一根竹签上粘着黄黄的一坨,舔的香甜。
城西那边似乎是兴起了一种饧糖小食,竟是此人家子所售?
“尔售卖之糖是白山子若制喽?”
“那,那倒不是。”
稍信人看了眼身旁的苟超,回到:
“是赵大郎所制。”
苟超见县令看了过来,赶忙应承是自己所制,还补充了白山子下山就是帮自己送糖。
郑县令又问过苟超几句白山子日常是否提及本人身世、家中亲属等,就叫刘书办收回白山子的田契,让众人散去。
独对苟超说道:
“赵大郎还请留下。”
几人都是一懵,有些摸不着头脑,还是听话的退了出去。
苟超不知县令要做些什么,正忐忑间,就听他招呼差役让其去城西买罐街上小子卖得饧糖。
苟超赶忙上前说道:
“启禀明府,刚刚那稍信之人身上就带了两罐,是我昨日新做的。”
郑县令看他一眼,嘱咐差役让那稍信之人等在门房,并取饧糖一罐。
吩咐完差役,郑县令看了苟超好一会儿,直到盯得他脊背发凉,才示意苟超重新落座,自己也坐到榻上,说道:
“转眼间赵大郎来到永宁县也快半年了吧,可还适应?”
苟超没想到县令竟识得自己,很是意外,忙应道:
“适应,适应,这里气候很好。”
郑县令与苟超在此之前从未谋面,可已有几次交往。
这次听田里正介绍白山子在村中的情形,提及了赵家大郎的状况,结合此人年龄样貌,猛然记起那曲辕犁最初就是他父亲发明。
不想几月之后,又弄出个什么饧糖!
就他所知,现在市面上所得之糖除了蜂蜜几乎都是南方传来的石蜜,好似用一种甘蔗的作物制糖。
永宁不产甘蔗,那东西传入北方就不是寻常百姓能消费起的。
这赵大郎所用之物必是市面上能寻得到的,如此一来,北方州县也能制糖了!
郑县令仔细打量了一阵苟超,又笑着说道:
“那曲辕犁还是汝先父所改,汝小小年纪竟不自珍,全县上下都要承汝之情。”
苟超没想到县令还记得这茬,连道两句不敢。这时那差役已将糖罐送了进来。
郑县令将木塞取出,对着阳光看了一下糖色,又从架子上装茶具的托盘里取来一长柄木勺,挑出一些观色。
饧糖粘稠,郑县令颠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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