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原处。
时间过得很快,在日头有些偏西的时候,苟超带着二蛋被引到从东向西第三个办公棚前。
接待他的是个穿浅绿袍服的年轻官员,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旁边还站个五十开外的黑袍吏员。
“小郎家住哪里,可还有亲人在世?”
那老吏员站在绿袍官员身后发问,绿袍官员正打量着苟超兄弟二人,毛笔悬在纸上,等着落笔。
苟超上前深施一礼,大声回道
“启禀大人————”
话音还没落下,就看绿袍官员手腕一抖赶紧打断
“快快住嘴,你这小郎怎能胡言,父母之称怎能随意出口!”
苟超一懵,半晌反应过来“大人”是对父母的称呼,不能乱叫,赶紧补救道
“啊,不对,小人一时情急,那个,回禀官人”,苟超急的搓搓手
“啊,不是不是,回禀贵人————”
“噗嗤”一声那年轻官员被逗得笑出声来,那老吏员也被苟超的滑稽像逗得忙抚肚子,忍不住出声道
“汝称郎君就行。”
苟超被弄的面红耳赤,心想谁知道“大人”是称呼爹娘,电视剧里不都这么叫吗。还“郎君”呢,我他奶奶的又不是“十娘”!
不过还是赶忙低头应道
“那,那回禀郎君,我本家住大枣庄,原与爷娘阿婆住一起,去岁适逢大旱又遭蝗灾,阿婆一病不起,家中典房卖地也没救回,年前便已仙逝。而后今岁仍是大旱,家中无米下锅不得已举家逃难,可阿爷患有腿疾,母亲生下二弟后又一直体弱,我们一路走走停停,十余天也没走出灾区,其间缺食少水又晒又冻爷娘二人就,就——”
苟超之前酝酿一夜,想着今天怎么声泪俱下的描述,可刚刚才闹完笑话,实在是哭不出。
没想到二蛋虽小却也多少开始明白事儿了,此时听到哥哥不停地讲爷娘,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苟超忙把二蛋搂在怀里温言哄着,倒不由得真悲伤起来,缓了一下又说到
“现在世上只余我兄弟二人,早年间听阿爷讲过他当年也是逃难,只身和阿婆逃到大枣庄,娶了村中遗孤的阿娘,也不知道世上还有没有亲人。”
那年轻官员本觉得苟超憨的可乐,遣词造句古怪得很,但看到兄弟二人真情流露也觉着这一家确实坎坷。虽是乡野小民没什么见识,但兄弟二人以此稚龄能活到今天也真真是不容易。
这青袍官问了问身边老吏大枣庄的位置,就想帮兄弟二人一把。遂开始和那胥吏讨论起来是把他二人送到本县普济寺收留,还是送到乡老大户家里照顾,甚至说到可以收他二人到府下行走。
苟超一看大事不好,本想着说惨点就算不能多获点救济,也给他多分点好田啊,根本没想到他外表顶多十三四岁还是未成年少年呢!
送他到寺庙难道做和尚;什么大户人家,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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