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
“张三叔,先把猪尿泡给我吧。”
“大郎还晓得玩这个?”
张屠户听闻,把尿泡拣出来递给苟超,顺便还打趣一句。
还不是为了哄二蛋,看他怏怏地,就打算祭出这个神器。
稍稍处理一下,将猪尿泡吹起个大球,扎紧,这便是过去好多农村男童喜爱异常的玩物了。
“走,踢球去!”
苟超拽着二蛋,叫上石头、张家小子以及听见声响前来围观的小儿,一道踢起了猪尿泡。
石河子贫困,很少有杀猪的时候,这新玩具,好些孩子还真没玩过。不知道男孩子喜欢玩这个是不是天性,反正二蛋踢了两脚,那点惆怅悲悯的小心思是没了,和那些男孩子玩的一样嗷嗷直叫。
“大郎,这彘肉要怎地分?”
一会儿功夫,张屠户已经把猪头剁了下来,身子分成两扇,内脏下水具已装到盆中。
石河子的冬天不像大北方那样酷寒,哪怕突如其来的下场大雪,可雪停之后,都没在地上结成冰晶,转眼就化没了。
新鲜保存怕是不成,这么多猪肉还得做成熏腊肉。就和张屠户一番研究,制定了分割方案。
张屠户身兼张家传统也有狩猎的本事,兄弟中仅次于张小四。猪牛羊经手的不多,家狗野物却没少过手。
“三郎这手艺真没得说,看看这大骨头剔得,丝肉也无啊!”
童大壮拎着剔好的猪大骨,对着围观众人一阵夸耀。
苟超早就看的眼直,此时才想起,自家又不是要杀猪卖肉,猪大骨一点肉也没有,炖熟了还吃什么,赶紧制止张屠户炫技行为。
不过虽然一再控制,百来斤的家猪还是出了七十来斤的猪肉,苟超只好在心中默默感叹他的好手艺。
大年三十杀猪都快赶上西洋景,闻声冒着冷气来看热闹的也越来越多。
看着眼前裹着狗皮,披着茅草的一众汉子,悲天悯人的圣母病发作,苟超就做主给来围观的每人割条猪肉。
“哎,怎好这样,怎好这样。”
这是虚伪着推辞的,别看嘴上说得痛快,接肉的手一点不慢。大老远逃难而来,家中委实困难,多难年是一点肉星都没见到,想想骨瘦如柴的孩子,只能厚脸皮的接了。
“哟,谢大郎慷慨。”
这是爽直汉子,肉拿手里就往家跑,琢磨着一会儿回赠点什么。
还有一些面小,平时往来又不多的,见这形势,悄声地就退回家了。
都是同村之人,不好厚此薄彼。张家小子继承了张保长的特质,小小年纪,办起事来又稳重又机灵,人头还记得清。苟超就托他带着二蛋给那些没来的人家都送去一条。
说是一条肉,他还没真正脑残,又有张屠户帮衬,每条也就半斤来重,即便全村都送也就十来斤肉。
但最后送出去的肯定不止二十斤,童大壮家、张家三兄弟、里正家、还有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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