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说句“好的,你忙吧”,说不定也能揭过去,何苦像现在这样,复燃了争吵的苗火。
自知口快,罗生生低头沉吟了片刻,没等到他出声,于是试探着再将程念樟抱紧。
“好了,我也就随口调侃一下,你要是介意地厉害,我下次见他都绕着走,微信也删掉,话也不和他说,你看怎么样?”
“那最好。”
他接得很快,语气清淡,听不出明显的情绪波动。应该也就是顺口回的话,不过给彼此一个台阶下罢了。
其实他知道她不会真去这么做,她也知道他不会信,但谁也没有去较真这件事的始末,两人默契地用块破布遮掩住问题,就好像能无事发生一样,维持着表面的和平。
真是虚与委蛇。
罗生生心里清楚,这种你瞒我瞒的日子,是过不长久的。她想程念樟也一样,只不过不同于她,这个男人可能从一开始,就从没想过长久……
插曲过后,他们也没再多说什么,罗生生借口睡去,阖眼没多会儿,男人便顾自离开了。
房门落锁的声音很轻,关上的刹那,罗生生紧闭的双眼缓慢睁开。
她对着床前的空位发呆良久,脑子里过了许多这些天来的画面。细算起来,他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太久,除了做爱和争吵,好像也找不出太多深刻的回忆。
越想越觉得寡淡,但明知无趣,却又总忍不住去想。
这不是个办法。
为了摆脱程念樟在自己脑中无休止的盘踞,罗生生起身拿回手机,打开后直接拨通了宋远哲的电话。
照他的作息,这时候极有可能是半梦半醒的状态,接或不接,概率参半。
“喂?”
没想到接得还挺快。
“远哲,是我。”
“我知道,怎么了?”
听他声音干哑,大概能猜出来昨晚又被灌了不少。
“你在做什么?”
她问得轻快,语气亦很自然,是句很平常的关怀。
宋远哲听后,漏了声笑,气音随听筒传到罗生生耳中,最终变成音爆,沙沙地,就像根羽毛扫过耳膜,虽然痒,但亦很舒心。
“想我了?”
“那倒也没有,只是想问问你一些安排。”
“什么安排?”
对面传来男人慵懒行步的声音,而后是冰箱的开合。
罗生生知道他的习惯,起身后偏好喝一瓶冰的巴黎水醒脑。所以她也没急着答,等听到对过咕咚下咽的声响,方才接话。
“今年圣诞你回去吗?还是在哪里过?”
“要回去点个卯,差不多待个七八天的时间。到时候我让林瑜帮你开个假,带你一块儿走。”
“嗯,大概几号?我看看我的安排。”
“我定了伦敦眼跨年的游船,澳洲回来还要带你转一趟英国,时间不会短,你也不用去想安排,下半月我让林瑜打点好,给你都空出来。”
往年还读书的时候,整个圣诞周期从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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