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上瞧个热闹。
仔细看去,那家伙的一只眼果然是乌青的,眼眶边上还有淤血未散。只是他本就一张黑脸,大晚上若离远些还真就瞧不出来。
十几个护卫都低着头不敢说话。知道这刘阎王脸黑心更黑,万一表情管理不到位,惹恼了这活阎王,真能一刀送他们见阎王的。
“扑哧”,寂静的大堂内传出一声低笑。
“娘的,哪个在笑!”
刘阎王怒目圆睁,瞪起牛眼扫过身旁的十来个部下。看了一圈也没找到究竟是哪个。又恶狠狠的瞪着对面的瘦麻杆。那笑声好像就是这个方向!
众护卫被凶狠的目光扫过,如被一只毒蛇盯上,浑身都难受得发抖。心中惊恐又抱怨,这是哪个不开眼的玩意儿,在这时候作死连累大家?
“是你?你在笑!”
“不不,不是属下。属下没有笑,真没有笑!”瘦麻杆抬起头,目光惊慌躲闪。
刘阎王狞笑了一声,眼里闪过一丝凶厉的光芒。他霍然起身,抓起偃月刀的长柄绕过方桌。走到瘦麻杆身后,猛地回身一刀斩落。
“噗”的一声,一腔热血喷喷洒向半空。
瘦麻杆的脑袋应声落地,咕噜滚到一旁的桌腿,圆睁的双眼里满是骇然。无头尸身晃了两晃,双手抓向前方,却无力的栽倒在地。
刘阎王啐了一口,看着尸体冷笑:“哼哼,谁不知你是胡亢旧部,暗地里一直仇恨我家大人。如今还想看我刘阎王的笑话?”
杀了个人,出了胸中一口恶气,心情也好了许多。
刘阎王斜眼看着噤若寒蝉的手下,嗤笑道:“怎么不说话了?杀个胡亢余孽有啥大不了!当日杜曾大人求亲于南郡太守刘务,那小老儿不识抬举竟敢拒绝,还不是让咱灭了满门?那刘务的脑袋就是老子亲手斩的!”
“将军威武,将军说得对啊!杀个叛逆罢了,有啥大不了的?我等都看到这小子暗通胡贼了。”
“没错,没错。看到了,都看到了!”众人纷纷应和。
“哇哈哈……”刘阎王抓起溅了血水的酒坛子,“咕咚咚”一顿痛饮。他嘴角和脸上都粘上了血迹,呲着一口黄牙狂笑,真有如地狱里的恶鬼。
半坛酒一饮而尽。酒坛随手扔到脚下,畅快道:“这次我等身负重任去长安报捷,必定会有官职封赏。到时候大家都弄个将军当当,岂不痛快!”
看刘阎王心情转好,一个白净脸的护卫趁机拍马道:“既然咱大人已是南中郎将,又兼任竟陵太守,还打跑了来抢便宜的陶侃,何必再去长安讨虚名?不如自立……”,
刘阎王冷笑着摆手道:“你们不懂。杜大人说了,只要有长安那小皇帝的封赏,南边的司马睿就不敢再打咱的主意。等他南北司马家跟胡人明斗,咱就闷头占地发大财。到时候不管胡人还是朝廷,都要看咱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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