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得抱紧我,在我颈间蹭了半天:「妤妤要是心疼我,就亲亲我吧。亲一口我就不疼了。」
说着,他得寸进尺地低下头,把额头露出来。
以前他撒这种娇,我都是拒绝的。
今天也一样,不能想亲就亲,会把男朋友惯坏的。
于是我捧起他的脸,主动吻了他。
那个吻之后,付昀帆像打了鸡血,格外雀跃。
围巾织好了,织得像狗啃,但他每天都戴,恨不能逢人就炫耀。
后来没见他戴了,去家里一看,居然被他装裱起来,摆在了展示架最中央。
鬼王李叔来看望我,顺便到他这儿喝口茶。
李叔看着展示架啧啧称奇:「最近凡间流行抹布艺术?」
我:「……叔,有没有一种可能,它是围巾TAT。」
付昀帆无情地将这个不懂艺术,哦不对,不懂围巾的人赶了出去。
又到朔月夜。
在我极力央求之下,付昀帆勉为其难同意我留下。
但有个条件,我不能正对着他,他不想让我看到他痛苦的脸。
朔月登至天顶。
身体里的箭开始显现,一根根绞动他的魂魄,令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汩汩黑血流了出来。
因为我在,他刻意压制,不让自己叫出来,却偶尔泄露痛苦的低吼。
我目瞪口呆,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
「死亡」是短暂,也是漫长的。
当付昀帆重新站在我面前时,我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他换掉被汗水浸湿的衣衫,哄我道:「别哭啦,你看,真的不会死。」
我哭得停不下来。
他以为我被吓到了,一边懊悔让我看到这个过程,一边忙讲笑话逗我开心。
抽泣到最后,我终于开口。
「你不会死,可你会疼啊。」
死亡不是真实的,那些痛苦才是。
付昀帆怔怔看我,眉眼都柔软下来。
「不痛的。」他轻拥住我,「每一次看着你老去、离开,才是最最痛苦。」
后来朔月夜,付昀帆会找一个隐蔽的地方,独自度过。
我不再追问,也不强求跟去。
只是每当他回来时,我都会等在玄关,跟他说一句:「欢迎回家。」
生活平静了一段时间。
我照常学习,付昀帆剧组学校两边跑,名气越来越大。
又是一个平凡的朔月夜。
我在公寓里等着。
连馨突然给我打电话。
她说有点事要告诉我,约我现在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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