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超越人类的虫母和她的族群,便是亚伯追寻的最优解。
这几分吃味自然也落在夏天眼里。
“与仿生人博弈,”亚伯低语,“不愧是你,夏天。”
但这盘棋局没有输家,完美结局。
是心跳。
借口轻描淡写,但足以将她的问题揭过去。
她已做出决定,如若夏天知晓他回溯了他们的过去,势必会产生警惕、进而对他接下来的所作所为做出提防。
“付不起的代价”恐怕指的就是马修·丹尼希那句以命来还。
倘若他未曾解限,也许会恼怒于夏天的“作弊”,但现在不会了。
这让亚伯居然产生了几分输掉比赛的挫败感——毕竟重伤的活人,永远也比不过死人,不是吗。
她用生死试探,将二人的命运推到了结局。如今夏天如何付出的代价,亚伯理应如何偿还。
“现在。”
“什么?”夏天无辜地歪了歪头。
幸而盛夏女巫不擅长时间魔法,亚伯能够加以隐瞒。
亚伯算计夏天的性命,而夏天算计的,则是仿生人本应不存在的真心。
“没什么。”
这就意味着,高等吸血鬼确实有一颗他一度不能拥有的,“心”。
来自异界的高等吸血鬼,本质上是其他平行世界的寻常生物。他只是寿命比人类长、恢复能力比人类强,作为“生物”,亚伯拥有的不止是血肉浇筑的躯体与感受,他的体内也存在着血液循环系统。
他抓住夏天停留在其脸颊的指尖,而后俯身,在她叫泪水打湿的指尖落下一吻。然后亚伯慢慢地、无比郑重地将她的手掌送到自己的心口。
她不知道亚伯究竟通过魔法看到了什么,但回忆女儿,总不会是这幅不爽的模样。
不能与夏天坦白。
夏天怔怔低头。
但——
亚伯忍俊不禁。他爱怜地帮夏天拂去额前的碎发,狡猾地承认了:“是的,我在说谎。但夏天,请允许我保留自己的秘密吧,现在,我也有自己的生活了。”
也是。
他都这么说了,夏天自然不好再问。
“并且,我的确很思念她,”亚伯真诚道,“这不是假话。”
虫母是他们的杰作,也是二人联结的最有利证明。
思及此处,在亚伯心底翻涌的酸味总算是消散大半。
“在C1304星球上,虫母经常向我提问关于你的事情,”神父说着,脸上的笑意不自觉地趋于柔和,“她想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也很感激于你的奉献。可惜的是,你们终究无缘再见。”
“也挺好的。”
夏天想了想,还是道出心里话。
虫母破茧时的震撼与惊叹犹在心头,夏天知道她与虫母血脉相连,若能长时间相处,势必会产生不亚于亚伯与她之间的情感。
但还是算了。
“他们的食谱上有人类,也许终生不见才是好事。”
捕猎者终究不会与猎物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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