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过了片刻,她见钱程嗤了一声,摇了摇头,又恢复了速度。
“怎么了?”她有些奇怪。
“他们太不懂事了。”钱程回答:“婚礼是礼之本,所以先贤看重男女婚姻之事。我看刚才的求婚,男子行礼,女子却只是站着……”
“大家都这样。”夏洛特说:“他们是为了讨姑娘的欢心。”
“为了取悦别人而逾越礼制,叫谄媚。”钱程不假思索地回答:“礼的本质是相互的、有来有往的,并没有单方面独立存在的礼。哪怕士人和国君之间也是如此,又何况普通男女?”
“求婚是婚姻的开端,婚姻是家庭的核心,家庭是天下的基石。这种流行,可不是好事啊。”钱程感慨道。
夏洛特愣了片刻,又问道:“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不同地方,习俗不一,但至少要还礼吧。”钱程指出。
“我很好奇,你们理想中的婚姻是什么样子?”夏洛特一脸古怪:“我总觉得有些奇怪……”
“男/女之事,由情而发,由礼义约束,仅此而已。”钱程无所谓地摇摇头:“这就是理想的情况了,哪有什么奇怪的。”
夏洛特沉默起来,钱程也不再说话。
他们进了城,发现教堂门口聚集了一大群人。一个披着简陋麻布外袍的教士踩在一摞箱子上,向人群挥动手臂。
“这不会也是某种求婚吧。”钱程说了个冷笑话。
夏洛特勉强抿了抿嘴。她转头想对钱程说什么,还未开口,那个教士随手给自己放了个神术,大声吼叫起来。
“信徒们!神的羔羊们!”他声嘶力竭地喊道:“教廷已经做出了决定,正式的消息很快就会传遍大陆。我在这里,向你们转告,仁慈的神赐予你们的机会!”“在东方!”他猛地伸出手:“那里有一片富饶的土地,遍地都是黄金、蜜糖和牛奶。那里有一座巨城叫长安,城里的空气都是香甜的——”
夏洛特一把抓过钱程坐骑的辔头,把他拉进一旁的小巷里。
“我们不喝牛奶,蛮夷才喝牛奶。”钱程试图向她解释:“长安也一点都不香甜,那里的卫生状况其实也不怎么样——”
他说着,警惕地抬头,看了看两边的建筑。
“相对而言,不怎么样。”他补充道。
“好了。”夏洛特小声喝止他:“别纠结那些说辞了。每次神圣远征都是用这些老掉牙的说辞,他们甚至懒得去改。”
“放弃你们的争执,放弃自相残杀!所有你们想要的,都在那里!”教士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教宗已经承诺,所有参加神圣远征的人,都能得到永恒的救赎。在军队中服役的人,教会免除他们的债务。在东方获得的土地和财富,都属于你们自己。”
“不要因为眷恋家人而拒绝神的征召,因为你们爱神应该超过爱家庭;不要因为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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