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说:“从根子里就不一样吧。”
“现在应该没那么严格了。”张威插嘴道:“还有人觉得当蛮夷是帅气的事呢。”
“不会吧。”钱程疑惑道:“任何一个群体都必然有划分内外的标准,否则就没法维持自己的存在了。中原人的标准就是夷夏之辨,中外之别。吹嘘自己是蛮夷,不是混淆扰乱这种区分标准么?”
“这不是自己破坏自己的凝聚核心么?”他摇着头说:“如果夷夏区分都扰乱了,接下来该怎么办?西洲人国家很小,还有宗教作为凝聚力,所以无所谓。但这边难道也要回到春秋几百诸侯,或者把教会请来?这是收了教会送的小男孩吧。”
“我倒觉得没那么大问题,大部分人根本想不了这么多。”张威摊摊手:“就是觉得蛮子当年抢的好爽,自己很羡慕,也想去杀人抢钱抢女人而已。”
“肆意劫掠的应该处以刑罚,杀人奸淫的应该斩首。”钱程皱着眉头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斩首?”张威纳闷了下,不过聊到兴头上,也没太注意具体措辞:“不过那种直白的口号,在招募人手的时候,更有号召力吧。”
“那得看招募什么了。”钱程哂笑道:“招募山贼的话,确实有号召力。”
“古时候军队,不也是这样么?”张威好奇地问。
“怎么可能。”钱程不假思索地否认:“组织军队靠的是‘明耻教战’。明耻尚在训练之前,因为告诉士卒为何要战斗,比教他们如何战斗还重要。这是春秋时就有人总结了的,不算高深理论了吧。”
“劫掠财宝女子是为了自己享受,但死人是没法享受财宝女子的。战争需要士卒直面死亡,靠这点小利,能让士卒赴死么?”
“这样聚集起来的队伍,必然会轻浮而贪鄙。见小利,将领就不能约束他们上前;见强敌,将领就不能组织他们逃散。”钱程嘲笑道:“贼寇而已,能成什么事。”
“我看人说,战争过程中的劫掠是不可避免的。古时候的军队,将领也是没法约束住劫掠的。”张威说:“那种说法,还是有存在价值的吧。”
“能完全约束住,就不需要军法官了;不要求去约束,也不需要军法官了。”白芷插嘴吐槽道:“不过我看军法官一直不少,可见不是你说那样。”
“你把概念弄混了吧。某种现象存在,和用它作为光明正大的口号,差别是很大的。秦朝时管的那么严,士兵私留战利品、抢劫当地人,都没法杜绝,但道德和军法肯定是反对这种行为的。有人做的过火被逮到,也一定会被处罚的。”“秦始皇要是把抢钱抢娘们当口号……”他嘴角尴尬地抽了下:“那肯定没法灭六国统一天下……”
“他们可能把近世某些案例当作普遍规律了。”白芷推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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