娼妇。
他们也不在意被外面看见身影,就这么趴在床上。娼妇不断发出大声欢笑,迎合西洲人笨拙的挑逗。
“这个娼馆档次不错,来这边的西洲人,都是些非富即贵的家伙。你觉得,他们缺妻子么?”钱程低声问。
“应该不至于。”阿蒂拉说。
“你觉得,那个男人真的让她感到快乐么?”钱程指了指对面,又问道。
“肯定不。表演的太假了,正常人哪有这么笑的?我都能看出来有问题。”阿蒂拉摇头。
“你觉得那个男人不知道么?”钱程继续追问。
“不是说这些人经常光顾么?”阿蒂拉说:“不会这都不懂吧。”
“那你觉得,为什么他们还要这么表演?”钱程哂笑了下。
“给钱了吧。那个顾客,也知道只是给钱做生意,所以也无所谓。”阿蒂拉想了想,推测道。
“这不是很聪明么。”钱程靠回胡椅背上:“好了,你的问题,就解释完了。”
“啊?”阿蒂拉没反应过来。
“为什么皇帝需要酷吏?因为正常的官员无法满足皇帝的需求了。”钱程解释道:“为什么明知酷吏只是为了一时利禄,皇帝还要用他们?因为本来就是双方的交易。”
“是有道理。就是这个对比也太……让人印象深刻了。”阿蒂拉挠了挠头。
“有什么区别啊。”钱程感慨起来:“你真觉得,皇帝眼里,我们这些拿俸禄的,和娼馆里卖笑的女人,有什么不同?”
“你要说地位高低,日子好坏,那也确实有些高级娼妇,看起来和贵族小姐都差不多。”他摇着头说:“但又有什么用呢?面对皇帝,这些都是买卖而已。我们自己,也都是奴婢而已。”
“只要天下还有皇帝,所有人就都只是体面些的奴隶而已。”他仰着头,幽然喟叹道:“世间一直如此,几百年了,我们却什么都没做到。有什么脸面嘲笑其他奴隶啊。”
正说着,对面的西洲人又开始活跃起来。
“哼,哼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娼妇发出做作的叫声,努力装出享受的样子,尽力配合着西洲人。
钱程和阿蒂拉都没了说话的心情。
钱程拉了拉铃,叫来店里小厮,让他结账,顺便把之前的订单准备好。
两人干坐了一会儿,阿蒂拉忍不住又提出问题。
“你刚才说的高级娼妇,是什么样的?”她问:“你什么时候见的啊?”
“我经常和西洲贵族往来,怎么会没见过。”钱程回答。
“娼妇也有三六九等的。最低的那种,就是纯粹的消耗品,死的比酷吏都快。高级些的,利润更大,能活得久一些吧。”他自嘲道:“可能,和丞相的死亡率差不多。”
“那不还是基本都死了么……”阿蒂拉无语地说。
“还有更高级的,比如维塔利亚的那些交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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