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来瞧瞧咱们娘俩,母妃便知足。」
「可自从姝妃进宫,皇上仅来过母妃宫中一次,母妃有孕后,他也未能踏足此地半步。上次见面,还是你父皇过万寿节时,母妃于席间远远瞧上他一眼。」
闻听至此,泫宸泰感受到母妃音携哽咽。
彼时他不过八岁,尚且年幼,格外困惑母妃为何要哭?
莫非仅因父皇没来陪她?
正当泫宸泰百转千思而不明所以时,他的双肩被母妃死死捏住,入目是她覆满泪水,难抑失望的杏眼。
「母妃讲了这么多,就是想告诉泰儿。姝妃
娘娘是溟幽皇室之女,又是当朝皇后的庶妹。将来她与皇后娘娘的孩儿,还有你那位颇具天资的三弟,皆是国本主选之人。」
「泰儿,有些事并非努力争取便能获得好结果,反而可能会遭遇杀身之祸。」
当时的泫宸泰一门心思只想念好书!获得父皇认可!母妃的话于他来讲简直负赘至极!
甚至还觉母妃不可理喻!
什么尊卑贵贱?!
什么国本之争?!
他皆不在乎!
他只想好好念书!
好好辅佐父皇理朝政!
有错吗?这一切难道有错吗?
那个下午。
泫宸泰与母妃不欢而散。
他心存不甘,茫然费解。
既如此,他更要在父皇面前证明自己!只要获得父皇看重!或许母妃便能想通!予他支持!
然则所有变故,皆从他的九弟降世后,逐一发生。
五日后的夜里。
皇后与姝妃一同生产。
皇后「产子」,姝妃「产女」。
姝妃却因血崩而一尸两命。
此讯宛如晴天霹雳!令深爱姝妃的皇帝哀怆欲绝!
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泫睿难以承受,朝堂之上他凛言厉色,吓得群臣大气儿都不敢出。
回到寝殿,他便将自己关于房间,不食不眠,一个人瞧着月日更迭,翻看曾与姝妃共同提笔而作的书法画卷。
就连刚出世的「皇后之子」,他也未能去见一面。
更别提每三日例行的皇子考学。
那段时日,泫宸泰天真如斯,岂懂得与心爱之人生死离别之痛。
他傻傻地以为,是否他再努力些,背下太傅新授的功课,父皇便会开心起来?
毕竟之前他将新功课一字不差背出时,父皇都会笑得轻松欢愉!
原想着先征求下母妃建议,又恐遭母妃絮语烦扰。
索性,他擅自跑到父皇面前,兴高采烈地背出新功课,自信满容,等待夸奖。
殊不知……他大错特错。
「朕无心思听你背这些!赶紧滚回去!朕不想见任何人!」
泫睿狂怒嘶吼!将泫宸泰呈给他的功课尽数撕毁!
纸片纷纷扬扬,由半空翩翩而落,仿佛刺骨寒霜,冰冻泫宸泰这颗滚烫之心。
泫宸泰被吓得伤心惊惧,匆匆逃离。路过荷花池时一个恍惚,失足落进水里。
此讯很快传到言妃耳中。
她性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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