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
阿拉斯加“嗷呜”呜咽一声,圆溜溜的眼睛像浸在夜晚湖泊里的琉璃,被欺负的小孩得到了家长关心,难免压不住心里的委屈。
夏热不可置信,“那只‘鳄鱼’踩的啊?”
“鳄鱼”是他私下给岑夫人取得绰号,源自——鳄鱼的眼泪。
掉眼泪博同情,可不就是岑夫人的惯用伎俩。
岑晏脸色阴霾。
得到默认,夏热张牙舞爪,手脚并用在空中挥舞,“早知道不拦了,让来来撕烂那女人的裙子。”
不怪岑晏当众给他们难堪,那女人做什么不好,非要主动招惹。
欠得慌。
“哎,妱妹是不是也来了?刚才走得急,都没来得及打招呼。”
由于家庭原因,岑晏、夏热和今妱是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
但今妱性子疏淡,岑晏又是个不会刻意联络感情的人。
在夏热的视角里,这两人是处在同一空间都没话说的关系,他便自发做起三人中搞气氛的那个。
“嗯,”岑晏低头单手打字,不咸不淡说:“是来了吧。”
夏热为三人的友谊操碎了心,“什么叫‘吧’?你搁那半天没看见妱妹,你也太不上心了。”
岑晏这两天感冒,头昏昏沉沉的,他从茶几上拿过药盒,掰了几颗扔进嘴里,下逐客令。
夏热从他房里出去,给今妱发信息,收到对面说离开会场的消息,他自动理解为她已经回了家,便没再说什么,将手机揣到兜里踏进电梯。
同一时间,一道窈窕身影在他电梯门关上的刹那,从另一台电梯走了出来,两人一前一后刚好错过。
今妱按响了岑晏的门铃。
门从里面打开,脸色潮红的男生半阖着眼略有不满,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嘀咕:“不是有房卡。”
他三两步走回房间,一头栽进床里。
今妱关门,发了两秒呆才想起来所谓的房卡。
她走到房门口,岑晏睡觉的姿势毫无规整可言,半边脸埋在白色柔软的枕头里。
他人本就高,这么一趴下,瘦骨嶙峋的脚踝搭在床沿,被子有一半拖到了地上。
今妱帮他把被子盖好,双手抱胸在床边凝视了他好一会。
说来也奇怪,把她叫上来,自己倒睡起了大觉。
阿拉斯加来到她脚边打转,他们有好多天没见面,两只Q弹的耳朵轻蹭她小腿肚,歪头跌在她脚背上,露出肚皮傻乎乎地撒娇。
毛绒绒的触感附着在脚面,今妱调整礼服裙摆,蹲下身挠了挠大狗的下颚肉。
再抬头恰好与岑晏面对面,少年耷拉在额上的碎发凌乱,有几根倔强地戳在眼皮上。
他难受地闭着眼,双唇紧抿,苍白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
触上他额头。
果不其然,发烧了。
有时候可真魔幻,岑晏这些年发烧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次次发烧,次次今妱都在场,她照顾他都照顾出经验了。
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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