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亦是紧紧绑在一起,哀家岂能不给自己留条退路,这还要多亏了你们,都是让你们谢家给逼的。”端太妃笑着,起身缓缓走下玉阶,华贵锦袍拖动摇曳,宛若一副展开的水墨画。
她站在殿内,双手交叠,维持着身为太妃最后的尊严,神情却狰狞的可怕,她盯着谢妙誉恶声道:“这天下即便不是端家的,可却染了我们端家的鲜血,反正哀家都要不在了,谁要这天下又有什么关系?”
“可惜,你已经没有这个机会。”
谢妙誉已经失去耐心,隐隐有些烦躁,他挥了挥手,道:“把人拖下去,压入死牢,至于其他人,缴械不杀,不服从者格杀勿论。”
“是。”
端太妃忽地癫狂起来,转身就要跑,旋即被追上来的侍卫狠狠压住,往外面走去,“哀家可是太后,你们这群贱奴,放开!放开!”
谢妙誉似是想到什么,大步追上,扯了端太妃腰间佩戴的先帝所赐的免死金牌。
“不、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你个畜生,贱人生的儿子,哀家可是先帝眼前最得宠的人,滚开!”
“聒噪。”谢妙誉手中翻着免死金牌来回看了几遍,随手扔到身后阎公公怀里。
他道:“赏你了。”
阎公公受宠若惊的捧在手里。
见谢衍出来,他迎上去,道:“皇叔,您先回去吧,酥酥还在府里,这儿有朕看着。”
谢衍点头,道:“其他事情,你自己斟酌。书信的事,我会派人继续追查。”
“嗯,有劳皇叔了。”
待谢衍离开后,谢妙誉眯起眼睛,看着那些闻风赶来的大臣,冷笑了声,旋即唤来宫内禁军首领,低声密语吩咐下去。
这一次,他要借着端太妃的手,将朝中不归顺他的脏东西,彻底清理干净。
“陛下,这……”阎公公看着从偏殿被带过来的端容烟,一时也拿不准决定。
端容烟衣衫凌乱,青丝随意散在身后,目光呆滞,脸上高高肿起一块,狼狈可怜。
谢妙誉一愣,蹲下身去瞧她,“你怎么样了?”
端容烟眼珠子轻微转了下,微微泛起光亮,她缓缓抬头,看向谢妙誉,声音喑哑道:“我姑母呢?”
“数罪并罚,打入死牢。”
这显然是早已预料的结果。
端容烟低垂着脑袋,手指无意识蜷缩着,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很快又归于平静,她扯起嘴角,轻声道:“有吃的吗?好饿,我已经三天没吃过东西了。”
谢妙誉愣了下,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旋即眉头紧锁,道,“来人,将她扶下去,再找太医和几个宫女过去。”
“是。”
端容烟被搀扶着起身,踉踉跄跄往前走去,却忽地在沾满鲜血的石阶瞧前停下。
扭头,看向谢妙誉,眸光清澈,嘴角微抿,露出抹苦涩笑意,道:“谢妙誉,我应该是恨你的,对吧?”谢妙誉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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