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来看货的人也不少。
鸭绿卫也急忙从附近的庄子购置口粮,用以供应这整整一万多的奴工,同时也抽调附近披甲人与旗丁,渡江协助看管后续等待渡河的奴工。
比如‘勤奋劳作’的解释权。
作为奴隶,如同土地,家屋,被视为私有财产,可以随意买卖,赠予和相续。
虽还有畏惧之色,但一个个镇定了很多,有的青壮还在努力向在游荡的旗丁自荐呢。
这还没啥。
当然,以前就因为种种原因过的还算不错乃至优越的奴隶暗自哭的可伤心了。
当然。
周边距离近的,直接就来现场看货了。
翌日,又至端川城,这次是真正的大军合围,端川小城战战兢兢之下献奴两千,众牛录见队伍实在臃肿,且少粮可用,这才决议退走。
由官方严格管控,纯属于消耗品的三等奴不在此类法条的保护下。
而再看那些被安置的朝鲜奴隶,一个个和渡河就跟要往魔窟走那模样全然不同了。
“那一批怎么分开了,哦,身有残缺的啊。”
公家奴婢,还是最为优秀,也是最为值钱的奴婢。
这也是为什么被掳来的奴隶中有大量身体与耳目鼻残缺的人,什么时候慢慢虐杀不得人意了,奴隶主向官府说一声,老爷心情好一挥手,奴隶主就能给人咔嚓了。
同样前来看货的朝鲜旗丁不免喟叹。
吉州城献奴六千,银三千两,使黑旗军退出吉州。
而这些奴隶听了律条和能让自己恢复自由身的流程后,一个个为奴多年的死寂内心终是燃起了些许希望。
焦伯庆关于如何安排他们的命令还没下来呢。
同样的。
众黑旗军见之大喜,退出城内后自奴隶中抽调三千壮丁编为披甲人,随后开往与吉州城北部相距不过三十多里的明州城。
整整两天时间,随着大量的奴隶或麻木,或哭泣,或带着点期待的被送批批送过河,整个盛京都为此沸腾了起来。
这就显得朱由检照着大明律来的奴隶保护政策显得格外的辉煌。
“啧啧,可惜哦。”
这些法条以及晋升渠道被启心郎对朝鲜奴隶一样样娓娓道来,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天籁之音!
“你说那手脚健全没鼻子的能便宜多少?”
另一边的朝鲜还没从黑旗入侵的恐惧中摆脱出来。
过来人都知道怎么回事。
朝鲜国王李倧薨了,这名因为反清上位后,遭遇满清侵袭致使丧权辱国,此后战战兢兢熬过数年,自嘲‘伤弓之鸟’的国王,重病之下突闻黑旗野人进犯,心神大骇,早死了几个月。
朝鲜律,青壮公奴婢向私人出售的价格为四百匹布,而如今朝鲜内一匹品相较差的马的售价为五百匹布。
“那好啊。”
此言一出,对面的将领脑袋往前一顶,惊愕之色肉眼可见。
以往珍惜劳动力,奴隶大多官方管理,所以不存在对乖顺的奴隶进行虐待的现象,而如今私奴也开始多起来,对奴隶买卖,待遇,阶级地位相关的法条正好拿出来。
中途与另外两个牛录回合,共掳奴隶贱籍人近一万五千,浩浩荡荡的奔着鸭绿水而去。
世子李淏悲痛万分,嚎哭之时朝鲜众臣在其老师宋时烈的带领下劝解,此国之存亡时!当振作临御!以护国家!
一连哭了两日,群臣皆来相劝,李淏这才在悲痛之中即位为朝鲜国王,翌日向大明派遣使者,请求册封。
同时,黑旗王的回信来了。
刚刚即位执政的李淏急忙取来拆开,打开一看,上书四个字。
‘各取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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