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惊鸿过膝,一转眼就要到头了,只等明年一过,两国又会深陷于战争的泥潭之中。
或期待,或惶恐,或平淡无感。
无论如何,将要决定整个世界命运的战争倒计时一刻不停。
在这第二年。
准噶尔诸部团结了起来,终是有了些国度的样子,并对叶尔羌汗国发起了全面战争,交战不过两月,叶尔羌汗国阿不都拉哈汗被俘,叶尔羌汗国沦为受准噶尔汗国控制的傀儡政权。
四岛之地由于承担了整个黑旗殖民战略的大部分后勤负担,横征暴敛之下又掀起了些规模不大的动乱。
明清铁路终是敲定。
双方各自修建一条轨距不同的铁路,虽然货物交接会繁琐些,但也能防止其中一方在战时利用对方国境内的铁路快速移动。
诸多大事,一一铺就。
万千变化,隐匿无声。
广州城。
本就是大明最繁华,海贸走私以及海盗产业一把抓的港口城市,在这大明主力发展航海业的几年里自然是吃尽了时代的红利。
“来一根?瞧瞧这牌子,咱们南方的货。”
“不抽,报纸上说烟抽多了对肺脏不好。”
“报纸上说啥你都信啊?报纸上还说抽烟能养朝廷,能延寿呢!”
饭后一根烟少不了,水手好不容易上了案自然得吃好喝好,如今还多了一样抽好。
散烟,再拿出打火机掩着火给点上,顺理成章的开始成为男人们生活的一部分。
“老爷说南方的烟润一些,啧啧,抽不出来。”
不抽烟,有着一个锃亮光头的水手掩着鼻子:“这一口就得花不少银子,存点儿吧!之前在北边还说那军舰乌压压一大片要是开到南直隶咋办!等后年你哭都没地方哭。”
“怕甚呢?有南洋水师!”
光头水手无奈摇头,觉得同伴无可救药。
二楼远眺,却瞧见远处街市颇为热闹,大批身穿奇装异服的人汇成一股,在衙役的吆喝声中往穿行于城中。
“咋这么多南洋人。”
“来搞那个,就是,对!搞留学!之前皇帝又是让各地办学校,又办了皇家学校,他们是到那学校里读书去了。”
“哦,还有西洋人。”
水手捏着烟头朝着那些人指指点点道:“可惜了,不说卖到北边,在广州也挺值价啊。”
“嘶,你说今后打起来了咱们再跑北边,这奴隶的价是不得得涨啊。”
“这得问船老大和老爷们。”
水手一抖烟头,烟灰落到楼下,守在酒楼门口等客的黄包车夫惊觉抬头却敢怒不敢言,挪了下位置。
不多时,有在城郊厂子上班的女工在街对面要结伴搭车,车夫急忙响应,直接无视了酒楼里出来的同样要搭车的做汉家衣冠打扮的西洋人。
西洋人喟叹一声迈步向其他车夫,面对车夫看他是个白人而故意涨价的行为,也只能掏出标注汉字的怀表看看时间,一咬牙吃下这个闷亏。
在清国给人当了大半年奴才换来这一门生意,可不能坏了。
大明是要些面子的,不好在明面上大肆的用奴隶,所以一些大型的承包工程就由挂着清国名头的奴隶主来承包正好。
在广州修炮台,修高楼,修铁路都离不开奴隶。
他得赶紧去码头看货。
从安南拿的货近几个月有滥竽充数的嫌疑,奴隶贩圈子里说最近送来的孩子特别多。
也不知道报纸上说有大臣主张出兵安南调停战事能不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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