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长得什么模样?”
小厮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般:“那水怪的身子在船外,只伸了爪子上来,小的唬了一跳,手脚都酥麻了,哪还敢伸头出去看?”
他说着还伸手紧紧抓住了白衫文士的胳膊:“老爷千万别过去,若有什么闪失,小的万死莫赎!”
白衫文士疼得一咧嘴,连忙奋力挥袖甩开,只是瞧着自家小厮眼泪汪汪的模样,倒也不好再开口苛责这个忠仆。
他伸着脖子向船尾方向张望了半晌,见船娘依旧好端端地站在灶边忙活,这才略略放下心来,沉声向小厮嘱咐道:“即便真有什么水怪也无妨,它既是朝船娘讨要蚕豆,想必是个吃素的,应当不会害人。你莫要再声张,等船一靠岸,咱们就立刻走得远远的,接下来几天改走陆路便是。”
小厮闻言,立刻就有了主心骨,狠狠点头道:“我听老爷的!”
白衫文士没再理他,而是下意识就瞥向斜对面的少年,却见那少年也正一脸微笑地瞧着自己。
他不由一愣,随即向对方拱手行礼道:“不知少侠以为如何?”
这位白衫文士口中的少侠自然便是齐敬之了。
他出了巢州城之后就向东而行,靠着焦玉浪的钱袋,一路上或船或马、吃喝不愁,原本还想换一身衣装来着,可转念一想,这是故人所赠,又没什么特殊标记,委实不必因噎废食,真要是与庆元子、辛长吉等人以及那几位山客狭路相逢,穿成什么样子都是白搭。
待到他小心戒备着行了数百里,一路出巢州、入均州,身后始终不见再有人尾随追来,一颗心便算是彻底放下了。
面对白衫文士的主动示好,齐敬之当即抱拳还礼:“方才船尾确实有异物跟随,眼下已经远去了,想来没有大碍。”
不知怎的,白衫文士听他这么一说,心情登时安定了下来,脸上也有了笑容:“在下韦应典,此前在京中任礼部郎中,如今辞官出京,回均州洵阳郡祭祖,不知少侠高姓大名?”
“哦,原来是韦大人。”
齐敬之笑道:“在下麟州怀德郡齐敬之,山中猎户、一介白身。”
“原来少侠竟是国姓,失敬失敬!韦某不过做过一任微末小吏,当不得大人之称!”
猎户、白身云云,韦应典明显没信,却没表现出半点儿不满,反而愈发客气起来:“同船共渡便是缘分,若是齐少侠不嫌弃,你我以兄弟相称如何?”
齐敬之一怔,却是被缘分二字触动了心神,略一犹豫就点头笑道:“如此也好。”
他说着便站起身来,迈步出了船篷:“这船中有些憋闷,韦兄随我到船头透透气如何?”
韦应典自然是求之不得,当即欣喜起身,与自家小厮一道紧随其后。
三人站在船头,立时有江风拂面,眼前三五帆影、江天寥廓,心胸顿时为之一畅。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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