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5章 灵药与玫瑰_司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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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海中有无数岛屿可作为他们的藏身之地,打一下,打不过了就跑,你若深追,就要被反打成落水狗。

  他娘的,憋屈!

  女将军差点儿一拳砸在树干上。

  司绒知道这话她只能听听,不能发表议论,指了一记街道斜对面的高府:“你什么时候走?”

  六月时破云军吃了败仗,户部那群老油条半个子儿也不批,太子在山南十二城的产业中抽调出了银子,购粮补械,才让破云军从六月一场大败中缓过劲儿来。

  高瑜回京请罪是明面上的活儿,他们需要将阿勒一事报给朝廷,以及从未出现过的黑蛟船。

  私底下她也要给太子呈明细,最好能再要点儿钱。

  因为山南海域的雨季一过,海寇就要扑得更猛。

  唉,穷啊,破云军就不该叫这么个破名儿。

  但这在北昭是不能摆在明面上的事,遑论对阿悍尔,那更是一个字都不能蹦。

  什么交情说什么话,倒点儿人人皆知的苦水是正常交流,但若是透了机密,就是给高家招祸、给司绒招祸,高瑜心里门儿清。

  高瑜便反问了句:“怎么?”

  “我送你个东西,你明日来都亭驿取。”

  “什么好东西?”

  司绒保持神秘:“保命的好东西。”

  高瑜进了府,把伞留给了她,司绒站在阒无一人的空荡街道,暮色罩下来,黯霾重重,铅灰色压在鳞次栉比的民居上,每一片灰瓦都散着初秋的微冷。

  阿悍尔。

  她在雨里默念阿悍尔的名字。

  阿悍尔的天,即便是下雨,也能看到旷远的天际,地面上是深绿和浅绿的起伏草浪。

  而她站在这里,四下无人,街道空寂,犹如被锢在了灰瓦湿墙中,寸步难行。

  同样被困在潮湿柴房中寸步难行的,还有稚山和塔音。

  浑身湿透的小刀客,与双手血淋淋的乌禄小王女紧紧挨在一起,门外灰衣的隐卫正在审慎地四处找寻。

  雨催人冷。

  二皇子府的柴房外,缠着密密的爬藤,带着刺的荆狂乱地裹着叶片,一只眼珠子藏在浓密叶片后缓缓地转动。

  是稚山在缝隙里看外头的雨幕。

  幸好下雨了,他想,否则这小王女一身的血味就要把他们暴露出来。

  门外的人搜寻到另一座屋子,稚山和塔音缩在柴垛后头,还不敢贸然出去。

  他烦躁地按着手背的抓痕:“你属猴子的吗,挠人这么疼。”

  塔音是乌禄国仅剩的王室血脉,她在沙漠里被阿悍尔的雄鹰发现,可她不想活,她祈求阿悍尔的明珠带她进入北昭,她要手刃那个畜牲,为此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对不起,”小王女把手藏进袖子里,“我没把你认出来。”

  “哦,”稚山冷漠地接受道歉,又问,“二皇子死了吗?”

  塔音手一抖,肩头微颤,伏下了头:“没有,太子的人来了,他们是毒蛇,带走了我原本要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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