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以前说,我有个舅父二十三还猛一窜。”
舅父?
谢琅愣住,他总感觉忘了什么事,现在终于想起来了,自打他穿过来,谢三郎的舅父一家就没来过。
按理说家中只有一位十七岁的少年,谢三郎的舅舅应该过来看看外甥家的地有没有犁,麦子有没有种下去才对。
“怎么了?三郎。”仲卿见他脸色变来变去,担忧道。
谢琅:“突然想到我有好几个月没见过我舅父了。”
“几个月?”仲卿结合刚才听到的,“你种地的时候,你舅父也没出现?”
谢琅点了点头,“很奇怪吧。”
今年春节谢三郎去他舅父家,他舅父一家很是热情,还让三郎没事去他家玩。关系不该这么冷淡才对。
见多识广的妇人倒是明白了,“不奇怪。三郎,你是仲卿的好友,我就是你的长辈,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你舅父没出现,是见你身上无利可图。”
“母亲!”仲卿皱眉,不可以这样说。
谢琅露出进门后第一个真心的笑容,“仲卿兄别紧张,我没生气。伯母的话虽不中听,但是实话。我之前隐隐有感觉,只是最近忙给忽略了。伯母再次提起,我心里没有一丝难过,反而有种拨开迷雾的感觉。谢谢伯母。”
“不用这么客气,三郎不生气就好。”妇人当然知道不该说,但她担心谢琅盖房子的钱被他舅父骗走,才不假思索的说出来。
刚才仲卿开口,妇人就已后悔,幸而谢琅没让她失望,“以后遇事多长个心眼。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就来找仲卿。”
“母亲,三郎家离这边远,一来一回不方便。”仲卿别有深意地说。
妇人不禁问:“多远?”
谢琅下意识看仲卿,见对方一副等着他回答的模样,好生无语,这人真行,为弄清他的来历,连自己母亲都算计。
“往南三十里的养蚕里。”谢琅半真半假道。
仲卿手中的箸抖了一下,养蚕里不是离长安城四十里吗?
他记错了?
不可能!
去年随皇上打猎时他们还到过养蚕里,还管村东头的一个老汉讨过水。
再说时间也不对。
养蚕里真离长安三十里,那离山得有十多里。从山上把鹿抬回村里,就拉到长安也得到晌午。他哪来的时间剥兔子?
瞧他吃东西慢条斯理的,显然不是很饿。早上必然在家中用过饭。
仲卿心中百转千回,面上不动声色,“母亲听见了吧。”
“是有些远。车上的东西是你从家里拉来的?”妇人说着脸上露出心疼之色。
谢琅:“我们村离早年皇帝修的驰道比较近,路平坦,虽然离得远,但拉那么多东西也不费劲。”
“是的,母亲。”仲卿确定他没记错,正是道路好,他们才一路到养蚕里。
谢琅瞥他一眼,你以为这样说就能跟我成为朋友?想得美。
仲卿不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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