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褪到窄腰下面,他瘦而白的背弯曲在一大盆肥皂水上面,他把头钻进水中,以一种奇怪而敏捷的动作甩甩头,抬起瘦而白的手臂压着耳朵,把水挤出来,动作轻巧,灵敏,像一只鼬鼠在玩水。唐妮倒退,绕过了屋角,急急走入林中,不由自主的给吓了一跳,说来,只不过是个男人在洗澡,再平常不过了,天晓得,有什麽不大了!
然而不知怎地,那画面触动她的幻想,她身子的感应,她见到那条布裤子由他白皙、线条漂亮的腰部滑下来,微微露出点骨头,他那份孤独感,那孑然一身的感觉,震撼了她。一个离群索居,内心孤独的人,那完美、洁净、伶仃的裸体。此外,更有一种动物性的原始美。不是肉躯的美,也不是形体的美,而是那裸身者的生命火焰、闪烁、温暖,呈现具体的摸形相中人体。
唐妮被那画面所震撼,她的子宫也受到感应,那感觉在她体内余波荡漾,不过她心里却想嗤鼻。一个男人在後院子洗澡!不问也知道,他用的是那种黄黄的臭肥皂!她着实感到懊恼,干嘛让她碰上这种不雅的私事?
所以她不再想下去,可是过片刻,她在一个树桩上坐下,却仍旧心慌意乱的。慌乱中,她执意要去向那家伙传话。她不打退堂鼓。她得拖延一会儿,给他时间穿衣服,但不能拖太久,免得他出门去。他八成打算到什麽地方去。
所以她又慢慢荡回去,边走边听。近看屋门还是紧闭的,她敲了敲,没办法克制心跳。
她听见那男人轻快的下楼来,一下打开门,又吓了她一跳。他看来也不大自在,但随即堆上笑脸。
“查泰莱夫人!”他说。“请进来好吗?”
他举止有礼,她跨过门槛,进了那间实在有点阴沉的小屋子。
“我只是来替爵爷传个话。”她轻声细语的,就是有那麽点喘吁吁的。
这男人用他那对把一切都看进眼底的蓝眸子看她,她不由得把脸别开了一点。他觉得她羞答答的样子很标致,几乎称得上是个美人儿,马上他就操纵了局面。
“你要坐一坐吗?”他问,心想她不会坐。门还敝开着。
“不了,谢谢。爵爷想请你”她传达了口信,不自觉的又和他四目相接,此时,他的眼神和悦亲切,尤其对女人更显得亲和十足。
“好的,夫人,我马上照办。”
他一接下命令,整个人就变了,神色冷漠疏远。唐妮犹豫着,她该走了,不过她环顾这整洁、乾净,却有点冷清的小客厅,似乎有几分无措。
“你就一个人住这儿?”她问。
“就一个人,夫人。”
“那麽你母亲?”
“她住在村子的老家。”
“跟那孩子?”唐妮问。
他那相貌寻常,委实有点憔悴的脸出现一种说不出来的不屑神情。那是张随时在变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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