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先生赞同的对策。但是也有一些时候她的想法与拓跋濬不同,甚至与谷先生也不同,她会反复思索自己的错误,找到问题的根源,修正自己的思想。
突然有一天,她竟然突然觉得,自己的答案虽然与他们都不同,但自己才然是正确的。
然后冯煦就被自己的想法惊呆了——谷先生和拓跋濬才是正确的,自己与他们不同只能错了呀!可是,她还是觉得自己没错。
因为谷先生从来都视自己为无物,便是拓跋濬也基本不与自己探讨课业,所以冯煦一个人默默地翻了许多的书籍,又思考了许久许久,最终她坚信自己是对的。
这让她十分惊异,又激发了对谷先生教导的更高热情。每次上课时她从不漏掉先生和拓跋濬的一句话,回到宁心宫里会看更多的书,更多的思考。
只是,毕竟以自己的身份根本不应该来听太孙的课,而拓跋濬真正的目的也不过需要自己的陪伴,是以冯煦一直没有将那些想法说出来。
这一天,正在上课,倍利侯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呈给拓跋濬一封信。拓跋濬打开看后便摆手道:“今日的课就到这里吧。”
谷洪正口若悬河般地讲《韩非子》,又列举公孙鞅治秦、本朝道武帝拓跋珪时采用法制管理臣下,奠定北魏基业,一时很不心甘,便道:“权制断于君则威,太孙以为如何?”
拓跋濬知道谷洪有些呆气,一向觉得自己听课是最重要的,也只有如此才能成为圣明之主,每被打断时都十分不情愿,便笑道:“步六孤请我们去宴饮,我不好推的,待晚上回到宫里将再用纸笔做答,送至先生处,可好?”
谷洪不甘心地躬身称是,方才退了出去。
拓跋濬便系上腰刀向冯煦道:“我急着要走,让倍利侯送你回去吧。”
所谓步六孤家宴饮其实只是一个借口,拓跋濬一直在与一些支持他的朝臣往来,他从不瞒着自己,但在谷先生面前却要遮掩一下。冯煦就摇摇头,“你既然有事,只管去做,倍利侯颇有几分伶俐,跟着你也是一个帮手。”说着与他一同出门,又问:“你答应谷先生今晚作答,可有空闲?”
“我哪里有空闲,”拓跋濬苦笑道:“只是若非如此,谷先生一定又会絮絮不已,只怕他误了我的正事。”
“那么我替你写,好不好?”
拓跋濬忍不住笑了起来,不久前冯煦还什么也不懂,现在竟要替自己作答,不由得问:“你能行吗?”
“行不行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写好了让人送来,你看了若是觉得合用便亲笔抄了给谷先生,不合用也没什么,随手烧了就是。”
“煦儿言之有理。”拓跋濬点了点头,谷洪的确是很尽职的先生,但是身为太孙最重要的从不是读书,眼下读书亦是韬光养晦之计,却不能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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