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阙静,夜风从窗缝钻入屋内,阴嗖嗖的,瘆得慌。
顾延声音低沉:“也许吧。我在想,会不会有一种可能,在大女儿过世之前,江母就是余娘娘的祭品了?唯一活下来的祭品。”
张胖子打岔:“可是怎么会有祭品从余娘娘手里活下来?”
“倘若她只是个平常的信徒,一位失去孩子的母亲,江建业那些人何必白白照顾她那么多年?一定有什么,让她跟其他人区别开了。”顾延屈指敲击地面,“我只是提出一种假设,具体如何,还需要抓到个老玩家当面进行实验。”
计划暂且定下,姜荻抓紧太阳出来前的最后一个多小时闭眼补眠。他本来靠墙盘腿坐着,脑袋一点一点的,没多久,身子就不自觉地往顾延身上靠,谁让顾延怀里暖和,胸肌放松下来后又踏实又软和,跟沙发靠枕似的,怨不得他占点便宜。
顾延单手揽住姜荻的肩,下巴抵着姜荻发心,触感暖呼呼毛茸茸的,眼神也不禁柔和了几分。
张胖子见状,无语地往旁边挪了挪屁股。
屋内三人并一个江母相安无事到日光熹微,麻雀在枝头蹦跶,翅膀拍打过窗棂,扑棱作响,姜荻才从睡梦中惊醒。
醒来的头等要事就是联系莫问良,然而,无论他们仨如何发消息、拨电话,对话框另一头都是一片空白和寂静。
与之相反的是玩家大群里的消息,才过去大半夜,未读消息就暴增至几千条,姜荻扫了一圈,都不是什么好消息,红色的999+分外刺眼。其他小队的玩家或多或少都有负伤,好在没有更多死亡的报道,但没有一个人声称见过莫问良。
姜荻的心往下沉,唇线紧抿,眼眶微微发红,眼尾噙着泪,睫毛洇成一簇一簇的。
他茫然失措道:“要是莫哥出事,他们公会三个人岂不是都……哥,现在这情况,其他人还能相信吗?”
起初,他们组建玩家联盟,一共二十个高玩齐上阵,打的主意便是集中战力去通过五星副本。
然而天不遂人愿,他们开天眼也想不到,副本里的敌人不止是所谓的神明,还有几千个实力跟他们相差无几的老玩家,论战力,论经验,天时、地利、人和都落入下乘,搞得他们很是狼狈。
再者,如今他们不敢确信,幸存的玩家里会不会有人包藏祸心?
更要命的是,以目前的种种迹象看,那个潜藏在羊群中的黑羊极有可能和他们关系紧密,既了解他和顾延,又多智近妖的调查组组长江鲟。
姜荻简直想掀桌子——这还玩个屁啊?!
顾延揉一把姜荻的脑袋:“不信也得信,我们没有选择。”
只凭他们三个,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度过余下的两天半。
姜荻脖子一缩,躲开顾延的手,忽的灵光一闪:“想揪出卧底,我倒有个办法。”
“什么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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