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江建业就知道他被姜荻给耍了!
“该死!”江建业扭过头,但见三楼窗帘些微晃动,人影绰绰,楼上窸窸窣窣的,似乎有人在交谈。
有玩家坐不住:“老江,要不现在上去?别叫人跑了!”
豆大的汗珠自江建业眉间滚落,他踌躇不前,但身后一众玩家的窃窃私语,和他们怀疑、急切的目光都像砝码般沉沉压在他肩头。
两分钟后,江建业大手一挥,恨恨道:“走!一半人跟我上去,另一半在下头守着,动作小心点,别在室内动枪子儿,真有天然气爆炸,把你们这群龟孙炸成稀巴烂!”
咚咚咚,脚步声急促。
嘭!江建业一行人踹开三楼房门,门板上的符纸随风晃动,继而飘然落下,被人踩在鞋底。
屋内空无一人,床上的江母更是消失无踪,床单犹残留着有人长久在此平躺的痕迹。
江建业的脸黑如锅底,上前去一把掀开垂落的窗帘,里头骨碌碌倒下来一根倒立的拖把。拖把的布头生了霉,臭烘烘的,熏得江建业直皱眉。
床头柜上放着一台老式收音机,电源灯闪烁,天线竖起,音质喑哑嘈杂,播放着本地交通频道:“观潮镇天气预报,今日天气多云转雨,东北风四到八级。请出海的渔民朋友尽早入港停泊,住在山下的村民朋友注意山洪和泥石流,如遇突发情况,请拨打……”
收音机下,搁着一张泛黄的纸片,不知姜荻上哪儿撕的,来不及写字,只匆匆画了个嚣张肆意的笑脸。
“操他妈的!”
就是这两样东西,给了他们姜荻还在屋内的错觉。江建业轻而易举就想明白了姜荻的计谋,错误决策带来的压力,叫他如芒在背。
“他们跑不远,给我追!”江建业吐了口唾沫。
仿佛在回应他的话,楼下响起一阵刺耳的轮胎摩擦声,紧接着,是嘭的一声巨响。
江建业顿感不妙,忙扑到窗台边,见前院人仰马翻,只好冲楼下大声叱责:“不是让你们看住院子吗?他妈的,人呢?!傻呆呆的杵着干屁?追啊——!”
屋檐下,有个老玩家捂着屁股站起来,哎哟哎哟连声呼痛:“他们不知道在哪儿搞来辆车,撞开后门出去了……”
车?还能是哪辆车?!就是他亲自开着载姜荻几个进村里来的那辆皮卡车!
江建业这才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气得牙痒痒,目光阴沉如水:“老太婆被他们劫走了,你们自己想!别只指望我一个!今天不把人找回来,我们都得死。”
另一头,姜荻长腿交叠,大喇喇踩在皮卡车的手套箱上,登山靴在挡风玻璃上一晃一晃的,蹬出几个脚印。
张胖子和人偶少女一左一右,护着昏迷的江母坐在后座,听到姜荻纵声大笑:“哈哈,等他们再找去厨房,就会发现压根没有什么天然气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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