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坐在床边上。
他的大腿,腰上都还缠着固定的夹板,他没动,就这样捧着水杯扭过头来盯着我看了不下一分钟,然后他忽然自嘲地笑笑说:“我挺没用的,连喝个水都要麻烦你帮我。”
心酸忽然又如同层层的水草一样涌上来,我想着的是,那一年他甚至比现在严重十倍百倍地躺在病床上,他同样承受着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
我把头低下去,咬着唇沉思良久,最后艰难地从喉咙里面挤出来三个字:“对不起。”
气氛忽然变得沉寂起来。
林至诚沉默了很久,他的身体固定在那里,他连扭过头来看着我都显得艰难,他就这样盯着我,他的眼眸里面的愧疚源源不断生生不息,他似乎是想抬起手来触碰我一下,却最后嘴角扯了一下,眉头随即皱了起来。
我移了移椅子坐过去一点,凑近了他一些。
林至诚的手终于覆在我的脸上,消毒水的味道更浓了,可是我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我说的对不起,是为我这三年对他的误解说的,也是对自己的肤浅天真愚蠢的一次反省,也是对他被这样残酷的时光拽着走过了这么一段孤独无助难熬的时光而我却活在对他的痛恨里面的一种愧疚的宣泄。
可是林至诚,他就这样将手覆在我的脸上面,慢腾腾地说:“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的错。这些年你所有受过的苦,完全是因为我,我没尽到一个男人应该有的责任,我连自己的女人跟孩子都保护不好。”
说完最后,林至诚的声音变得像是断裂开来的一样,有点儿突兀,他冷不丁跳跃地说:“周沫,你回去湛江吧。其实我当初让法务部给周吴发警告函,只是想让你现身而已。我从头到尾都没打算要把你怎么样。当然宏德后面不仅不会再追究周吴任何的法律责任,我还会通知张磊下授权书给周吴,后续周吴会成为宏德的正规工厂,规模可以做得更大更好,我知道这些对你来说于事无补,但是能为你做的事情,少得可怜,我其实除了钱,一无所有。”
我别看林至诚的手,很快接一句:“不,我暂时还想呆在宏德。”
我不可能就这样回去湛江的。
孙茜茜这样的*,她是欠收拾了,我必须的把这样的魔鬼去送去地狱体验一番,才能让她明白,造下孽债不是不用还的,恶报不是不会来,而是晚一点就回来的。
竟然天不报,我来报,就那么简单。
更何况,现在林至诚这个样子,我不知道后面我们会怎么样,说到复合可能还难,毕竟三年蹉跎,很多东西就没那么容易恢复成当初的样子。
这就是人生,我们都是俗人,跟所有的人一样,仅此而已。
但是既然我无法在三年前陪伴他熬过他人生最低落的时期,现在他这样,我无法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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