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刻钟前将浴汤抬了进去,耳力出奇的他,甚至听到了玉指拨弄水花的声响。
为了抑制蹭蹭上涨的邪火,承牧连饮数杯,虽醺却意识清醒,在裴悦芙穿着半纱寝裙走出来时,清晰地看清了半纱之下的雪白肌肤。
不得已,他又饮了数杯。
见承牧一杯接一杯地灌酒,裴悦芙急忙上前,刚要伸手去碰他的脸,就被一股不算重的力道挡开。
坐在桌前的男子猛地起身,头也不回地越过了她,“我去沐浴,你先睡。”
“”
听见合门声,裴悦芙愣在原地,“你先等等,我让人换水来。”
“不必。”
短促的回答透过门板传了出来,带着裴悦芙没有察觉的喑哑。
无聊地坐在喜床上,裴悦芙眼帘下垂,困得直点头,却怎么都等不到承牧,心想,原来男子沐浴也会花费很长的工夫。
可一门之隔的湢浴内,早已沐浴完的男子没有立即拉开门走出去,而是倚在浴桶边回想着近些日子从避火图上学来的本事,力争待会儿不出差池,也不在床笫上丢了脸面。
然而,当他做好准备大步走回卧房时,却见自己刚刚娶进门的小妻子窝在被子里睡着了
高大的身躯僵在床前,他试着推了推女子,不见成效后,就独自坐在桌边,指尖在桌面上漫无目的地划弧,陷入了无尽的等待,不知小妻子几时能够想起圆房的事。
清早风和日丽,渐渐醒来的裴悦芙在被子里伸了个懒腰,当意识回笼时,忽然想起什么,猛地坐起身,扭头看向空荡荡的床侧,有些反应不过来,当瞧见趴在桌上入睡的承牧时,更是懵愣不已,连绣鞋都顾不上穿,赤脚走到桌边,像是错过交卷的私塾童生,心里空落落的没有一点儿踏实感。
“承牧,你怎么睡在这里”
听见动静,承牧直起腰,下眼睫有些青黛,一开口嗓音有着清早的沙哑,“在等你醒来,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裴悦芙摸摸鼻尖,一把扣住男子的手臂,想要将人拉起,却因力气小,差点向前倾倒。
她稳住身形,替承牧抚了抚背,“趴着睡多累,快去床上休息。”
承牧站起身,犹豫一瞬还是乖乖躺到了床上,“那我睡会儿。”
两人有商有量,谁也没有责怪谁。
等承牧发出均匀的呼吸,裴悦芙才重重拍了下脑门,暗恼自己过于贪睡。
试想,有几人能因贪睡误了洞房啊
对着铜镜指了指自己,她趴在妆台上轻轻跺脚。一想到晾了承牧一晚,就羞赧难当。
“裴悦芙,你的脑子锈了啊”
自言自语了好一阵,她爬起来,扭头看了一眼睡相安静的男子,心想今晚要好好补偿他。
补偿
想到此,她拉开妆台的抽屉,悄悄取出母亲装进她嫁妆的避火图,认真翻阅起来,白净的脸蛋泛起粉霞,俏丽如春桃。
“娘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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