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地掀瓦片。
白浅薇初时听到屋顶的动静,还有些莫名,及至发现他的企图,立时怒了!
她猛地掀开被子,爬下炕,赤着脚跑出去,哗啦一声猛力打开门,对着屋顶一声低吼,“你想将这房子拆了不成?”
佟璋见人出来,喜出望外,那还顾及掀瓦片,忙不迭从屋顶爬下。
双手急切用力握住白浅薇白嫩的两手,“我去年年前便将院子里的丫头尽数遣了个干净,这一年多来更是从未近过女色,那女子肚中孩子绝无可能是我的!”
白浅薇任他拉着,披着一头凌乱的头发,目光定定地看着他,似要看进他的灵魂深处。
“薇儿,你要信我。”佟璋坦然地迎接着她的对视。
二人在清冷的月光下静静对立着。
不知过了多久,白浅薇忽然将头埋进了他的胸膛里,低声道:“我该信你的。”她该信他的吧?她们之间的身份相差千里,她性格不好,脾气暴躁,易冲动,除了跟着外公学了一身半桶水医术,会点儿拳脚功夫,此外一无所长。
若非真心,他又能图她什么呢?
白浅薇任由佟璋将自己抱了个满怀,低声道:“我信你。”与其是在告诉他,不如说是坚定自己心中的信念。
四月芳菲将尽时,迎来了白苍的婚期。
初六一大早,白苍被丫头叫起,沐浴更衣梳妆挽发,被喜娘搀扶着送上花轿。
心里说不出是悲是喜,她端坐在花轿内,听着外面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忽生出一股恍如隔世之感。
一道帘子,将所有的热闹隔绝在了外面,四目望去,皆是红。
与前世耀眼的白色婚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现在脑海里甚至已经记不真切,那个自己曾经深深爱过的男人的模样。
时间,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而对于未来,她只希望能够与莫熙宁这个男人相敬如宾,搭伙过日子,仅此而已。
轿子沿着城墙兜兜转转一大圈,稳稳当当地停在了莫府门前。
白苍由红绸牵引,跟着莫熙宁走入正堂,给锦衣候及莫太太行礼。
顶着红盖头磕完头,被牵入喜房。
这个时代的婚礼仪式反复而复杂,在盖头被挑起的那一瞬间,室内静默了一瞬,方响起众人的道贺声。
或许红色是一个温暖的色彩,消融了他身上的冰冷。今日的莫熙宁与所有的新郎官一样,脸上带着欢喜的笑,脉脉含情地盯着新娘子看。
二人喝完交杯酒,莫熙宁出去待客,屋子里便只剩下了白苍和两个陪嫁来的丫头。
“奴婢去给姑娘寻些吃的。”圆月跟着主子饿了一天,暗地里还能塞些点心垫肚,白苍就比较惨,袖子里就藏了两块小小的点心,都不够塞牙缝的。
正在此时,屋外传来敲门声,一个丫头的声音道:“禀大奶奶,奴婢柳梢,奉大爷之命,给您送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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