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慢慢壮大渗透,这十几年,竟蔓延到朝廷中来,在民间也有根基。”
明长昱娓娓而道,一字一句都在君瑶心底掀起惊澜。
以她的聪慧,不难推测出明长昱这番话里的玄机,他端详着她的神色,顺手为她将杯盏斟满。
君瑶的心绪,就如盏中的水,涟漪层叠起伏难定。她缓缓抬眼,问道:“难道唐仕雍父子,与前朝余党有关?”
明长昱颔首:“正是。”他眉心微微凝滞,端起杯盏又默然放下,说道:“前朝末代几个皇帝虽说荒唐无道,但最后一个皇帝却是仁义开明之君,少不得有人拥护。最后一个皇帝,秘密培养了一批暗卫。在皇帝死后,这批暗卫依旧忠诚地保守着对皇帝的承诺,暗中拥戴皇族的遗留血脉,很是隐秘地开始壮大发展,甚至渗入朝堂之内。我甚至怀疑,朝堂之内有官员与此暗卫组织秘密勾结。”
这样一个历经几代的组织,且不论它有多大规模,也不论它是否能渗透朝堂把持朝政,但与前朝余孽有关,就必会被当政者所灭。更何况,它的存在会威胁到江山社稷,关乎天下苍生的存亡与安宁。
“十年前,圣上登基,根基未稳就欲肃清朝中的余党分子,可惜那时他尚且年幼,手段稚嫩,能为他所用的人也不多,不但没能肃清朝中的人,反而折损了不少特意提拔的人才。”
他有些扼腕叹息:“那时我与父亲北上作战抗击外敌,京中没有能为圣上出力的人,再加上军中发现奸细,淳王叔的儿子也因此困陷敌军重围,是以圣上的肃清之举,反而打草惊蛇,让前朝余党得以逃脱,数年都杳无音讯无法搜查。否则,他们也不会有暗中纠结壮大的机会。”
君瑶面色泛白,双眼泛起水光,似冰霜秋水。她抿紧的唇微微一颤,欲言又止。
明长昱端坐如松,微微倾身靠近她,柔声道:“你如此聪明,应知九年前那场肃清案,与谁有关了吧?”
君瑶呼吸凝滞,胸中似撕棉扯絮般难受,她双手握紧杯盏,不顾盏中清水粼粼溢出,却依旧沉默着。
她这一路走来,虽说是明长昱暗中推着她往前走,可她身在迷局之中,从来孤身一人无所依靠,所以一时不知该不该将信任完全托付给明长昱。
眼边微微一暖,她恍然一怔,却是明长昱不知何时抬手,将她眼角泛起的水痕抹去。
她侧首避开,轻声问:“九年前,因肃清案折损的人有谁?”
明长昱轻握住她的肩膀,说道:“那场肃清案,实则如滴水入海,没有掀起波澜,仅仅几位低阶官员被牵连,其中一人,便是年纪轻轻便连中三元的人,姓君。”
仅仅几位低阶官员被牵连?
可是君瑶一家,却因此家破人亡。男人全部流放,女眷也被贬为奴,若非君瑶外公念着旧情,暗中将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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