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昧,早听我等之言,何至于如此?”
他们很早以前就察觉李治打算用上官仪来掌管士林,以此来对付自己,也一直在暗中给他使绊子。
陈青兕入京之后,他们就暗中唆使上官仪对付陈青兕。
结果上官仪竟大义凛然的表示,此非君子所为。
也让他们少看了一场,狗咬狗的大戏。
“该来的,终究会来的,好戏不算晚……”
崔信明大手一挥,说道:“继续挑唆彼此争斗,务必要让双方彻底撕破脸面,最好让他们彻底敌对,陷入无止境的内斗,让朝廷焦头烂额,无暇顾及我们……”
崔信明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重新掌控了一切。
杜家宅邸。
张柬之、骆宾王、富嘉谟、杜审言这四位大将聚在了杜审言的家中。
张柬之、骆宾王在长安是没有房产的,富嘉谟倒是有,只是宅邸甚小,不适合聚会。
而杜审言出身京兆杜氏,是一个能与韦氏齐名的京畿豪门,祖传宅邸占据小半个街坊。
这里也成了推行盛唐体的作战总部。
面对对手的反扑之势,四人聚在一起碰头。
富嘉谟虽是文人,但脾气暴躁,骂道:“一群宵小鼠辈,不敢正面对抗,竟使用这种下作手段,可耻,可恶!”
富嘉谟并不当只此事,还指卢照邻的离去。
卢照邻在他们对抗最激烈的时候,收到了族里的来信,信很长,但内容很短,综合起来就是四个字“母危速归。”
卢照邻也看出了这信内容未必是真,可身为人子,又焉能在这种事情上豪赌?
即便是为了那微不足道的一两成可能,卢照邻都必须回去。
杜审言出身士族,见惯了各种钩心斗角,早已习惯,颇为冷静,说道:“莫要作无畏抱怨,想想如何破局。”
富嘉谟脸上满是不甘,将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道:“真要有计,何至如此?”
在座的都是聪明人,都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他们想什么都没有,真正的胜负已经不看他们了,而是陈青兕。
但陈青兕不擅宫体的弱点,人尽皆知。
上官仪、薛元超两人又是当时宫体诗文大家,真要对上,多半是胜多输少。
不过陈青兕输在宫体诗文上并不算太丢人,只要在盛唐体里寻得面子就好。
避而不战,却是他们几人始料未及的。
骆宾王看着张柬之,问道:“孟将,先生不是无担当之人,当初在青溪县为县令,为了别县的无关百姓,都能挺身而出,何况是现在。他让我们莫要着急,静待便可。是不是有什么顾虑?”
他这话音一落,三人目光都落在了张柬之的身上。
他们这群人以文化见长,适合负责教育礼节方面的工作,对于时政的敏感很是一般。
张柬之不一样,他的诗人身份只是兴趣,政治权谋才是他的长处。
此番他们能够反击的游刃有余,皆是张柬之在背后谋划。
张柬之顿了顿道:“先生或许是不愿与上官侍郎正面对上。”
富嘉谟忙道:“这是为何?”
张柬之顿了顿道:“直接对上了,就会让真正的对手看笑话了。”
骆宾王、富嘉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杜审言瞬间明白,说道:“孟将兄是指关东士族?”
杜审言所在的京兆杜氏跟李唐皇室关系极好,也是全力支持配合朝廷的世家,有过为了朝廷与关东士族打擂的经历,一听张柬之说的话,很快明白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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