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踹了下桌角,她吃痛地嘶了一声,才想起来自己的腿上有伤。刚刚强忍着一路快步回到西殿,结果疼成习惯,反倒给忘了。
她重新坐好,拉起裙摆,露出小腿,膝盖与小腿肚上都蹭破了一块皮,但好在并不是什么大伤,应该不会留疤。她从怀里拿出江元佑留给她的小瓷瓶,又盯着瓶子端详了好一阵,才慢悠悠地倒出了一点抹在伤口上。药膏清凉止痛,伤口像是被冰了起来似的,很快就没有了痛觉。她慢慢放下裙摆,望着瓷瓶,里面还剩下不少药膏,她也舍不得丢掉。她站起身,在多宝阁找了个空盒子,把瓷瓶放了进去,锁好。
刚收完瓶子,碧云就回来了。她细声细语地说:“公主,晚膳已经备好了。”
“好。”
“对了公主,先前去东二所之时,五皇子妃说,太子妃下个月桃李之岁,太子拟了宫宴。五皇子妃备了贺礼,她嘱咐奴婢提醒公主也该准备起来。”
钟雪茹应下,她也不懂贺礼还备什么,到头来还不是要拜托给五皇子。她随口问道:“太子妃的生辰是哪日?”
“四月初十,届时永……”
钟雪茹光顾着听日子,完全没有注意到碧云的下一句话。
“四月初十,那就是浴佛节后……”
浴佛节……对了!马上就要到浴佛节了!
钟雪茹猛然间想起,如今是三月,母亲每年浴佛节都会去宝善寺,她从高塔摔下之前还答应过今年要陪着母亲一道去宝善寺上香。这是母亲经年累月的习惯,无论风雨都不曾改,上香本意为祈福,如今“钟雪茹”昏迷不醒,那么母亲或许会去宝善寺为自己祈求平安。
倘若她也能寻个理由去一趟宝善寺,那不是就能见着母亲了?不过她不能现身,最多只能隔着人群远远看母亲一眼,但那样也够了。
忽得找到了新的事可做,钟雪茹心里高兴,笑吟吟地经过碧云出了门。碧云不像翠烟和白石那样爱“多管闲事”,她默默地望着听完“届时永安侯与其他几位侯爷都会赴宴”之后喜笑颜开的公主,决定当作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
要出宫去宝善寺是件大事,可不是五皇子一个人能决定的了的。钟雪茹思前想后,还是得去良妃那儿求一个恩典。为了保险,她还特地挑了个御医去给良妃请脉的日子,有御医作保,她的成算也会大一些。
自从自己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变好之后,宫人们再也没有把她如一碰就碎的瓷器一般对待,不必被宫人们时时刻刻都战战兢兢的目光注视,钟雪茹也乐得自在。她不清楚怀兴在这样的注视里长大会是怎样的一种心境,但若是钟雪茹自己,她觉得迟早会疯掉的。那些关切与其说是珍重爱惜,更确切的形容是一座囚笼,沐浴在其中的人根本没有自由。
她想,若是以后真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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