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婆娑,“薛亦然,你知不知,爱你很辛苦,真的很辛苦。”
他的眼泪比我还急,“我知道,老婆,我以后一定不会让你伤心了。你原谅我一次,原谅我好不好?”
我哽咽得说不出话,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我已经原谅过他千万次。
那以后,薛亦然一直缠着我,用尽了平生的温柔。开学当天,他才不得不离开。之后,每逢周末,他便跨越大半个中国来到我身边。他讨好我,讨好我的室友,讨好我的爸妈。
周遭所有人都觉得我应该给他一个机会。
终于在大一的那个除夕,我松了口。
他高兴地抱着我转圈:“我的老婆终于回来了。”
时光如水,转眼到了大四。
周遭的朋友们都在为未来发愁,薛亦然想出国学电影。
“老婆,你跟我一起走吧,我离不开你的。”一场欢爱完毕,他气喘吁吁地趴在我胸口。
我想了想,“我出国学什么呢?”
“要不然,你和我一起学电影。”他翻出手机里的相册,那是高中的时候我陪着他一起拍的一段微电影。导演是他,编剧是我。
电影好像也不错,我虽然没有他的天赋,但我也喜欢镜头和故事。
我应下,开始和他筹备出国留学的事宜。
命运总是充满意外和巧合,来嘲笑人们对生命蓝图精心的描摹。大约那时的他也想不到,最终完成他梦想的人会是我,一个没有天赋的我。
那段时间,薛亦然为我规划了太多未来的图景。我沉湎于梦想和他,忘记了自己,忘记了那个遥远的名字,直到那张脸再次出现我面前。
再次见到方嘉月是出国前的一个星期。
去南加大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我却意外接到他的电话。
“小秋,我不想出国了,我想学法律。”
“你的电影梦?”
“这世上,有比梦想更重要的东西。我想去帮助弱势群体。”
我不知道他的转变为何如此突然,我隐隐不安,来到北城大学。
是雨天,潮湿,闷热。
令我窒息不是天气,是他和方嘉月撑着伞并肩而行的场景。
我是很久以后才知道,他和大学社团去支教,在云南的乡村重新遇见了方嘉月,专业出身的她在那里做法律援助。
我想象着他们重逢的场景,想象他如何因为一场支教而改变多年的梦想。
我从来不知道方嘉月对他的影响这样大。
我拉黑了薛亦然所有的联系方式,独自出了国。
南加大的那几年,是我生命最绚烂的时刻。我这个没有梦想的咸鱼,忽然就找到了自己一生想做的事情。
我从来不知道电影如此有趣,几十分钟就足以承载一段生命的意义,一段岁月的长度,甚至于一段历史的厚重。就像杨德昌导演说的:“电影发明以后,人类的生命比起以前延长了至少三倍。”
我试着忘记薛亦然,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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