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人行了个拜访之礼。
“王介甫?”
“先生不必如此多礼,且来为我看一看,我这棋盘上这子落的天元可有问题?”
袁胜先是微微一愣,而后才想到这介甫大约是王安石的表字。
愣过之后,袁胜脸上又带着一抹和煦笑容,这才起身引着王安石坐到石凳上。
时维八月,这天气本应是酷热难耐才是。可王文公只是坐在这石凳上,便是有一股清凉之意自石凳席卷全身。
王安石也曾封侯拜相,在汴梁城中诸多新奇的玩意屡见不鲜。
然而此刻坐在这石凳上,王文公依旧是忍不住心中惊叹。这一股清凉之意于石凳上散而不凝,在这酷暑夏日却是恰到好处的能够消除心中因酷热而生的烦躁之意,似乎更有宁心静气只能!
王文公心中惊异这般仙家手段,又是顺着袁胜的话语将目光放到面前棋盘上。
不同于后世围棋执黑先行,这宋时围棋却是四方落子黑白,再由白子先行。
可纵是这宋时围棋,落子天元依旧是大忌。
围棋围棋,落子天元看似海阔天空,可于围棋而言天元却又是四战之地,绝非妙手可言。
“山下人愚昧,却是不懂山上人落子天元奥秘……”
王文公的目光被引到这棋盘上,足足三五个呼吸之后,王文公又是缓缓摇头。
他也是懂棋之人,可落子天元,他当真是见不到这其中奥妙缘由。
“倒也不是太多因缘,只是心中不忿,非要落子这天元一位而已。”
“前些日子我与这天意有了些许争端,这天不许我下了山去,要我困守孤山之间。我虽不得造化大道,可放眼三千界也是仙人一流,又怎甘被困守这孤山之间?”
“天元这词我却很是喜欢,天之元。”
“我落子这天元,可是要瞧上一瞧,这天又有多少几何之力!”
袁胜听着王文公的皱眉凝思小半晌才是言语,忍不住轻声而笑。
他哪懂什么棋,不过是山中正好有一棋谱,棋谱称这棋盘正中为天元。他非要落子这天元,见一见这天有多高而已!
听着袁胜开口,面前王文公心中却是惊疑不定,他有些理解为何那黄狗要他莫要倚老卖老。
若是面前袁胜所言非虚,管中窥豹之下也能见得这神人性子似是极为坦荡。
可王文公心中的惊疑不定却是来源于,不知面前这神人到底是自抬身价亦或者是故弄玄虚之举。
汴梁城中,三教九流之徒他也见得不少,这开口间震人心魄,于江湖间则是有惊字门的说法,乃街边算卦之流最是擅长之事。
初初闻得袁胜开口,王文公下意识就是觉得面前这人与山下算卦之流一般,开口以惊字门惊他一惊。
可想来这一路上所见所闻,王文公却又是有些拿不准,拿不准这神人是惊他还是真就这般坦荡。毕竟这一路走来,足以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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