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眼可见的黯然,随即装作又若无其事的样子,大口咀嚼着嘴里的猪肘。
见她吃得满嘴流油,张源清叹了口气,伸手给她擦了擦嘴,柔声细语道:“怎么回事?这么着急的要走?”
“没什么,就是想家了…”
耶律质舞闷声闷气的应了一句,依旧低着头嚼着劲道的蹄筋,腮帮子鼓起来,用力的咬着。
似乎在责怪张源清为什么一句挽留的都不会说。
“你们中原一点也不好玩,我早就想走了,你们吃饭要花钱,说话也文邹邹的,还有你们…”
耶律质舞抬起脸,沾满饭粒的俏脸看起来像只花猫,一双剪水眸子里泛起点点眼波,只看了张源清一眼又低下了头。
“你们心眼多,天天算计着算计那,跟你们相处太累,说不定哪天…说不定什么时候又骗我,骗完了又…又…”
耶律质舞磕磕巴巴的说着,逐渐无与伦比,眼眶里不知何时又盈满了热泪。
她说,他听,就连风吹落了一片竹叶也不知道。
竹叶落在了池塘,泛起涟漪。
“我知道你迟早要赶我走,我才不继续在这里碍眼呢,谁稀罕…”
耶律质舞说着,低着头摸索着去抓盘子里剩下的酱猪蹄,不知为何就是摸不到。
张源清无声的叹息着,伸手将盘子送到了她手下。
耶律质舞一把抓住猪蹄送到了口中,泪珠滚滚落下,连味道也不愿去细细品尝,只是一个劲的往嘴里塞,仿佛这样就能忘记一切的不愉快。
“你杀了我们漠北那么多族人,又把我掳到中原,吸我内力,说要教我武功却天天打我,打得我好疼…”
“我回去后天天用我们萨满教的巫术诅咒你,诅咒你掉头发。”
“哄我你也不用心,就知道带我吃好吃的,肚子都被你弄大了,回去后他们肯定笑话我,笑我我就诅咒你。”
“从江南回来你就把我扔在天师府,自己去打架,我在这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他们排挤我,就因为我是漠北人…我再也不来中原了。”
耶律质舞说着自己一路的委屈,说到张源清心里压制不住的愧疚。
当初心魔成劫,他无力自控,激增的内力带来身体的崩坏,他血屠漠北三千里只是因为不忍屠戮中原儿女。
若非让转修佛门内功,再吸其内力,他恐怕永远无法清醒,他会杀光异族,杀死她的亲人朋友。
只是这些耶律质舞从来不说,他张源清也不问,也不在意而已。
桌子上的食物很快吃完,二人枯坐在亭子里一句话也没有再说。
“你做的饭一点也不好吃。”
秋风起,轻柔的话语从落叶的间隙里传了出来。
耶律质舞起身,张源清也随即站了起来。
“我不要你送。”
说着,耶律质舞快步跑出了院子。
张源清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稍作叹息后转身。
下一秒,一条秀丽无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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