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夏至冰魄三两,冬至萤火二钱,配以枯木果实一颗和这混沌浊水陈酿,饮下可解万千忧。”
青衫少年默默听罢,勉强撑起了身体,又重新踉跄坐起,他拿起了案上的酒碗,蹙眉盯着,沉吟道:“夏至何来冰魄?冬至何来萤火?枯木又何以逢春生果?呵~恐怕忘忧无望。”
说罢,他‘当啷’丢了手中的酒碗,显然是不相信老头的鬼话。
老头儿却依旧‘吧唧’着旱汉烟杆,吞云吐雾着:“酒不醉人人自醉,这人啊~最大的烦恼,就是记性太好,如果能忘掉过去,难道不好吗?那样,每一天,每一口酒,又是一个新的开始...多无忧?”
说着,他转过头来,看向了若有所思的少年。
烟雾飘散,老头儿似笑非笑,老脸极为普通,普通得丢到人群中也绝难发现,但他却有一只红丹丹的酒糟鼻,活像个小丑。
少年只觉这老头儿陌生,又似乎认识,可却记不起来,仿佛自己真的醉酒...忘却了一切!
此刻,老头儿见少年不断拍着自己的脑袋,他笑了:“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少年抬头欲本能的道出名讳,可随即他却便哑然失声了!
他苦思冥想了数息,忽然震惊地抬头,道:“我...我忘了!”
老头儿似乎早就知道答案,接着又问道:“那你还记得是怎样来这的吗?”
少年迷茫摇头:“不记得,我好像也忘了...晕呼呼的。”
老头儿‘呵呵’笑声传来:“看吧~酒还是有用的,要不再来点儿?可以先记账。”
声音充满诱惑,满是奸商嘴脸。
少年皱眉,踉跄地扶着柱子,来到了屋外廊道下。
他瞥了眼老头,随即看向了眼前的浅水,拒绝道:“我以后喝水。”
“嘁~抠嗦的傻子。”
老头儿一笑、送了个免费的白眼,随即重新抽起了旱烟。
就这么,一个靠坐旗杆下抽着旱烟,看远方的风景;
一个站在木廊柱边,无力的靠着,望着眼前的浅水‘黄汤’。
阳光照射水面,折射出道道焦散柔光,婆娑着廊道,也抚摸着二人的脸颊。
一切无声,唯有水潺伴清风。
这浅水极为广垠,如同一望无际的湖泊。破陋酒肆在中央,背后小院,旁边依一石丘。八方水天一色,唯有天际处,隐有山影环绕
静静的许久后,青衫少年那紧缩的眉头,一直未能松开。
这世界很世外,也很美,美得如同画卷。
但...很怪,安静...安静得很不真实,像...像在梦中。
少年望着眼前如自己脑海一般混浊的水面,喃喃而问:“我们...以前见过?”
老头儿惊讶地看向了少年,显得很震惊,可随即他便一拍大腿,笑道:“嗨~何止见过?你可是老儿我最好的忘年交。”
说罢,老头儿便看向他处,深深地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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