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蒋奶奶的时候,脸色瞬间阴沉。
冷得能结层冰。
虽然不清楚奶奶跟这位蒋奶奶之前的过节,但奶奶不喜欢她,且明确告诉过佣人不许她进入鹤家。
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
来不及多想,见奶团子可怜巴巴地坐在石凳上。模样乖巧惹人心疼,鹤驳的注意力马上放在郁白夏身上。
“疼吗?”
手抓住奶团子的脚踝。
鹤驳的手很大,骨节分明,青筋充斥着张力。他的手轻松环住奶团子白皙的脚踝,略微色差,瓜花分明。
目光仔细盯着郁白夏膝盖受伤处,鹤驳另一只手从管家处接过矿泉水,单手拧开。
准备替郁白夏冲洗伤口。
“有点疼,忍着点。”
不忘事先嘱咐郁白夏,给他心理准备。
郁白夏不怕疼,上一世被病痛折磨惯了,这点小伤根本不放在心上。
“哥哥,我一点也不疼。”
跟之前的疼相比,这点点疼的确微不足道。
鹤驳跟鹤老夫人可不这么想,只当奶团子反过来安慰他们。
“怎么会不疼?”鹤老夫人不赞成地说道:“流了那么多血!”
郁白夏仔细看着膝盖处的伤口,不禁有些好笑。这点儿伤口,再晚点就该自动愈合,居然还被鹤老夫人说成他马上就要失血过度的模样。
还没来得及开口,鹤驳已经将矿泉水倒在郁白夏的伤口上。
猝不及防被凉水刺激,伤口处泛起一阵生疼。
“嘶——”
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郁白夏妥妥打脸。
怕郁白夏乱动,鹤驳紧紧钳制住他的脚踝。少年黑衣黑发,俊美冷傲。如今却单膝跪地,目光中流露出专注认真。
手上的动作小心翼翼,时刻关注着郁白夏的反应。
鹤老夫人将手搭在奶团子肩膀上,半搂着他的身体:“不怕。”
蒋奶奶看着面前一幕,遥远记忆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脑海。
母亲改嫁后,她是被带入蒋家的拖油瓶。遭人嫌弃,从没得到蒋家正眼相看。而母亲也不过拿她当成自己的筹码,从小给她洗脑,嫁入豪门。
鹤穆诚就是她的救命稻草,被她死死抓住。原本以为青梅竹马的感情,能跨过身份的沟壑。
没想到鹤家还是替他安排了门当户对的婚事。
跟云城苏家的大小姐成婚。
郁白夏,他也该是个不受待见的小拖油瓶。
却拥有跟她截然相反的待遇。
众星捧月。
他凭什么?
后槽牙咬得发酸,蒋奶奶没想过自己回嫉
妒个小孩儿。
郁白夏抬眸,
“⊚⊚,
这位是……”
方才光顾着郁白夏,把蒋奶奶忽视在旁。
鹤老夫人不耐地轻蹙眉头:“还不走吗?”
蒋奶奶瞪着眼,张开嘴想说什么。
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差点没把自个给憋坏。
“蒋女士,鹤家不欢迎你。”管家这才注意到蒋奶奶。
这女人为何如此阴魂不散。
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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