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朝廷官员,食俸禄,解君忧,为民平冤,自是应当。不以权贵自累,恐祸及身,则不告不为。
再说,陛下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
陆行见姜写意面色凝重,忽地就想起,那个燕王还曾向姜写意求过婚,他的眉梢眼角埋着阴翳,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难不成你还心软了?”
“你在阴阳怪气些什么?”,姜写意不明白陆行怎么又扯到当初那件事了。
姜写意直言道:“身为人子,意图篡权谋位,是为不孝,身为皇子,执掌大权,鱼肉百姓,为己私利,是为不义。
更何况蓄意谋反,危害天下,祸乱社稷,是为不善,如此说来,即使是血亲,也是要大义灭亲。”
“你拎得清就好。”,陆行又问道:“那若是你至亲之人犯了法?你也这般。”
“法不容情。”姜写意毫不犹豫地说道,末了,又加一句,“你少乌鸦嘴。”
天空中堆积的云层终于散去,暖黄色的阳光透过薄薄的云雾,洒射到地面,阴暗低沉的气息也被一扫而尽。
陆行说道:“今晚我会修书一封,八百里加鞭送往京都,静候着陛下的指令。”
姜写意回去的时候,手里提着伞,伞面上还是湿漉漉的,她却被太阳晒得,出了薄薄一层汗。
近日天气多变,也不知明日是个晴天还是雨天。
暖阳斜照,苍穹湛蓝,惠风和畅,院中有一棵不知生长了多少年的古树,茂盛的树冠遮天蔽日,孤形的树枝在小径的上方交错盘曲,细碎的光晕透过密密匝匝的绿叶,斑驳的光影照在树下乘凉的人身上。
这一处的树荫,约有七八个水井口大小,屋里闷热,屋外燥热,唯有这一处,偷得几分凉意,享得浮生半日闲。
树下有一人,穿着一件月蓝色男式长衫,用一根朱红色的发带随意地绑在发尾位置,姜写意坐着梨花木制成摇椅,上面铺着蒲草编制的坐垫。
她躺在上面,一只脚踩在脚蹬子上,一只脚偶尔用脚尖蹬在地上,摇椅上轻晃着,她手上拿着把牡丹薄纱菱扇,皓白的细腕来回摆动着。
旁边还搁着一个半人高的桌几,摆着各式点心,与三杯茶盏。
姜写意两边各摆一把椅子,陆行坐在左侧。
他今日穿着一件靛蓝色对襟窄袖长衫,衣襟和袖口镶绣着银丝边夔纹,下边的长裤扎在靴子之中,利落洒脱。
姜写意先是转过半边身子,侧卧在摇椅上,身子往前挪了挪,拿起扇子轻压在脸颊上,压着声音问道:“你不是还要处理案子吗?怎么还不走?”
陆行睁开眼睛,用余光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我受了公伤,养伤不是很正常吗?再说,情况已经禀告给陛下了,冯敬怎么处置,要等皇帝明示,至于剩下的小虾小鱼,长恭去办了。”
姜写意“哦”了一声,撇着嘴又转回去,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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