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迪桑和夜祁墨一前一后来到凌霜院,见到对方时都是微微一愕。
迪桑心里暗暗叫苦:这个醋缸怎么天天阴魂不散?
夜祁墨略一扬眉,淡淡道一声:“好巧,来得这么早啊。”
“昨晚上一宿没睡,在地牢里试了试新学的穴位,现在更迫不及待地想要学到新东西。”迪桑轻松地耸了耸肩,尽管一夜没合眼,却依旧是神采奕奕的模样。
可想而知,被这样一个精力充沛的医学怪才,所折磨的实验品究竟有多惨。
夜祁墨唇角轻弯,他没记错的话,玛索现在正被囚于地牢之中,而来自苗疆的迪桑,又岂会轻易放过这个奔赴狄戎的叛徒?
一百零八个穴位,其中三十六个“死穴”,个中滋味足够玛索痛不欲生了。
两人在凌霜院内不咸不淡地交谈,直到苏双月出现方才告一段落。
“哟,二位稀客。”苏双月眉梢轻挑,朝迪桑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今日的讲学我可是有备而来。我特意留下了昨天的晚餐,作为你今天缝合课的道具。”
迪桑瞪大了眼,赶紧回忆起昨晚都吃了些什么。
手艺一流的苏家厨子做的小鸡炖蘑菇,鲜香味美,肥而不腻,那滋味让他现在回想起来都唇齿生香,食指大动。
正猜测着,白芷端着托盘呈上,迪桑猴急地伸长脖子眺望,只见托盘中央的碗中,赫然是一只泛着油光的大鸡腿!
托盘上除了这个醒目的冰纹瓷碗外,还有针、线、剪子等琐物。
迪桑吞了下口水,一脸难以置信:“这就是你给我找的道具?让我来缝一个鸡腿?”
“想要学缝合,岂是纸上谈兵那么容易?”苏双月轻嗤一声,他不会以为今天还像昨天的穴位那样,仅仅考验识记能力吧。
恰恰相反,医之一道,之所以漫长坎坷,便在于记住所有药材、病症、穴位的名称,仅仅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的实际操作,才是真正的艰巨所在。
即便把从古至今的所有医书都倒背如流,一见到血大脑就一片空白,这样的医者要来何用!
苏双月拿起剪子,在那只肥嫩可口的鸡腿上,划出一道约两寸长的口子,而后严肃道:“现在,你的任务就是把这只鸡腿所受的伤口缝起来。”
在她一脸浩然正气般的坦然注视下,迪桑用颤抖的手捏起一根银针,脸上写满了苦涩:“我还是第一次亲手拿针线呢……”
他在苗疆过的日子虽称不上锦衣玉食,挥霍无度,却也是衣食无忧,哪里用得着他亲自动手缝补衣物。
不过幸好没吃过猪肉,也曾见过猪跑。
迪桑折腾了一会儿,终于在摸索中,将线头穿过了细细的针眼,又在绳端打了个结。这一系列无师自通的过程,让他终于找回了几分信心。
不过,这么一点微薄的自信,很快就在他亲自下手去缝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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