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中。
青年容色威重的望着众人,桃花眼闪过一丝冷意,他抬起手:“都拖下去——”
伴随着东宫毫不留情的赦令,哀嚎遍地,有的人在大喊求饶,有的人痛哭失声,更有的人直接瘫坐在地。
清枝在一旁看的有些不忍,却也知道这并非自己可以置喙之事,于是只能侧头,却正好对上角落处一个小姑娘的眼睛。
那小姑娘年纪很轻,约莫才十四五岁,神色格外无措,听了死刑宣判也没大哭,乌黑的眼睛噙着泪,仿佛懵懂的鸟雀,想要求救又不知如何开口,实在让人可怜。
豆蔻年纪啊,正是花枝上的骨朵儿。
清枝抿着唇避开了她的眼睛。
直到门外传来凄厉惨叫后,她实在忍不住,扭头看着一旁的容成冶,极轻的喊了声:“阿冶......”
“枝枝!”容成冶没有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满殿的血洗之景,“此乃皇家之事。”
清枝抿了下唇:“我知道,但你明明也看出来了,皇上并非死于谋逆刺杀,床头挂着的老阳镇石被盗走,可见凶手绝对为妖邪!”
“他们只是普通人,怎么可能看得见妖邪,就算有错,也不至于死!”
“枝枝。”青年的那双桃花眼中没有半点笑意,而是沉寂与冷光,“真龙天子死于妖邪之手,此事泄露,天下必定大乱!所以父皇只能死于谋逆,而这些人——便是堵住天下悠悠之口的证据。”
血洗寿阳宫,证明皇帝的死是宫奴侍卫的疏漏,而非妖邪作祟。
清枝知道这些手段,也知道这是必不可少的牺牲,却犹又几分悲戚,她低下眉头,檀口张开又合上,忍了又忍。
只能用无辜之人的鲜血来遮掩吗?
容成冶终于看向她:“枝枝想救她们?”
似乎还有转机?少女抬起头看着一脸正色的青年。
“枝枝所求,我自然无不心软。”他直直盯着她,一字一句吐出。
满朝都知道东宫太子的雷厉风行,旨意颁下,绝不可能凭借他人三言两语就改了,若是今夜之事传出,世上居然有人能叫这位说一不二的太子殿下法外开恩,不消一日何清枝的名讳便能传遍朝野上下。
容成冶的意思,不外乎要让众人都知道他的心意。
眼看着那个年方豆蔻的丫头将要被拖出门外,清枝拧了下眉头,抬眼看他。
二人并未交谈,却已知晓心意。
青年淡淡凝眸,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随即转向一旁的金吾卫:“先关到永巷。”
“是!”
处理完宫人,又将皇宫御医挥退,整间寿阳宫空荡了下来,只剩下那名医师仙客和容成冶何清枝三人。
“敢问道人,父皇究竟是缘何而死?”容成冶脸色凝重的看着龙床上的尸体。
那名医师收起手中的灵盘,摇摇头:“殿下,景元帝之死,源自穿透肺腑的这道伤势,伤口上
请收藏:https://m.bqgmu.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