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眉眼微冷。
“什么意思?”堕蛇瞬间竖起眼瞳,语气愈发森然,“你要本尊,与那些人一起?”
“自然不是!”少女被吓得立刻摇头,借她十万个胆子也不敢享这种齐人之福,于是重重一叹,“可否——”
相乾抿紧唇,拦在她之前呵然冷笑:“四块镇石已然集齐,本尊劝你,有些话最好三思而后言,嗯?”他微凉的指腹轻轻划过少女的脸颊,留下淡淡的印记。
“就算不顾念自己,总要顾念他人。”他浓密的长睫轻轻飘落,尾音勾人,却暗含冷意,“比如,苍剑宗的那名剑修,亦或是躺在皇城中的那个死人。”
清枝抿唇,将口中尚未吐露的话咽了下去。
两人之间的暧昧骤然被吹得一干二净,僵持了会儿,少女抿唇。
“你我之间还有许多事情未曾解决,如今时机不对,等我去完鬼界后再好好相谈,如何?”
相乾脸上笑意散去,紫瞳定定看着她。
见他没有反对,少女唤出灵剑,即将踏上剑身时,手腕忽然被攥住。
清枝一愣,刚要转身就被他牢牢禁锢在怀,不得动作,于是面对此情此景,只能屏息,声音有些细微的颤抖:“相乾?”
“我还有句话要问你——”
“你是为了真龙之后而来的北海,还是......为的‘他人’......?”
堕蛇的声线有些不同于平时的微微沙哑、低沉,令少女彻底僵住。
扪心自问,她确实是为了容成冶的安危,可她又明知道,当时按着相乾的性子,既然盘踞北海,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去而复返对容成冶下手的。
北海之行,为的是容成冶,为的也是所谓‘他人’。
于是,低头安静了许久,少女的声音才缓缓响起:“我尚且没那么无私,为了救人甘心到如此地步。”甘心舍身的地步。
伴随着话音落下,相乾的禁锢也松开。
他恢复了往日轻慢优雅的模样,似笑非笑看了眼少女:“那本尊就在北海之滨等着何修士的莅临。”
清枝看这厮变脸速度如此之快,一时间愣住,简直都要怀疑刚刚在自己耳畔发问的到底是不是他了。
“怎么,不走了?”堕蛇扬起笑。
少女立刻收回目光,凛然清正、御剑而去:“告辞。”
等到修士身姿隐入下界阴霾后,御天圣尊的座下八部众才缓缓现身。
左右各四,爻老身后为长男震、中男坎,少男艮;柳婆身后则为长女巽,中女离与少女兑。
“震。”
话音落下,浑身漆黑,连带着眉眼都罩在兜帽下的青年领命起身,刚要追上那名女修时,又听见圣尊慢悠悠的话音传来。
“对了,若是有什么‘不敬’之人,也要死。”白堇衣衫的俊美堕神扬起优雅轻慢的笑,薄唇吐出的字句却如刀尖。
不敬之人——除了威胁修士安危的,自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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