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路标作为标记。
待得他询问了数处地方,李鸿儒这才获得侯家发配之处。
与太子的发配之处并无不同,侯家同样冷清。
缺乏了侯君集这位顶级大高手,侯家的份量陡然降低。
大抵是侯君集太过于出色,侯应谦等人也越发显得默默无闻。
作为太学曾经的扛把子,侯应谦被侯君集勒令学文,这种强行制定的道理符合侯家经济状况,但似乎也扼杀了侯应谦的天性。
李鸿儒到侯府时,只见侯应谦在院落中舞剑。
在这儿,他还见到了往昔的小伙伴裴聂授学,又有祝青桐陪伴在一侧,在两人身边,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跟着。
“王王王……李学士来了啊!”
裴聂的眼尖,最先看到户外的李鸿儒。
但裴聂嘴巴倒是瓢了很久,半响才确定了李鸿儒的称呼。
“几年没见,你儿子都这般大了!”
只是十余年,诸多事情一切变得物是人非。
侯应谦家道中落,裴聂则已经身为人父,往昔显得有些刁蛮冲动的祝青桐则成为了贤妻良母,极具礼仪。
饶李鸿儒也不得不感慨这种变化。
“裴旻,见过你李叔叔,他是朝廷中的能人,身上好处多!”
只是见得李鸿儒踏门而入,裴聂就开始怂恿自家的孩子捞好处。
这让李鸿儒嘴巴张了张,刚刚踏入侯家这处院子的腿脚就欲收回去。
“切,瞧把你吓的”裴聂笑上一声,这才吭声问道:“怎么,你也被抓了小辫子,发配到了岭南!”
“这倒没有!”
李鸿儒回上一声,又与行礼的侯应谦回了礼。
“我从天竺回长安,先去了黔州,再来的岭南!”
李鸿儒简单说上一声,又委婉叙说自己被牵扯有限。
但不论是侯应谦还是裴聂,两人都很清楚李鸿儒的状况。
李鸿儒的靠山倒了。
承乾太子倒下,而新太子那边,除非李鸿儒不要脸皮才可能巴结上。
但即便巴结上了,李鸿儒也难于落到此前的地位。
在这场动荡的风波中,不管是否在长安,每个人都免不了承受影响。
至少李鸿儒的太子中舍人职位必然会被摘除掉。
只是再度的相见,众人难有了以往的轻松与自如。
不论谁家的家境处于走下风,甚至于落到家破人亡的境遇,谁都难有多少轻松之色。
侯家发配到了岭南,而裴聂等人则是随着大理寺的寺正裴绍被牵扯辞任回了老家河东地带,放弃了功名之路。
在太子原一系的人马中,至今还处于长安城的人不多。
听得往昔太学同党杜构、东都洛阳少年英才会第一届第一的赵节等人齐齐丧命在动乱中,李鸿儒忍不住好一阵嘘唏。
相较于魏王身边的那些书生,承乾太子身边的显然是近十年长安城的年轻杰出者。
只是诸多年轻人难于像他一样踏出朝臣的行列中,依旧处于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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